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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反转得太快,许多人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当事人挣扎着怒吼——

    “是他害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实习小哥熟练地把郁泽双手并在一起,银白**“咔擦”一声,将他手腕束住。

    “你持刀**未遂,聚众斗殴,为什么不可以抓你?”

    郁泽大病初愈,虚弱得很,挣扎的那几下可以忽略不计,很快就被扯到了教室门口。

    曲漾仍保持那个姿势斜倚着门框,他一直静静看着这边,看到郁泽跳梁小丑一样的反应,也没有露出鄙夷、大笑、痛快之类的神情。

    人快押到门口了,曲漾才撤了一步,以免挡到他们前行的道路。

    他朝常云天笑了一下,问道:“我能和他说两句吗?”

    常云天依旧是沉默寡言的样子,点了点头没说话。

    郁泽看着逐渐凑近的俊颜,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摁进了水里,死死压着脑袋,惊恐得喘不过气来。

    与其被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接近,听他说那几句,还不如在众目睽睽下,被常云天等人押走。

    “你想说什么?”郁泽强作镇定,声线嘶哑难听。

    曲漾薄唇微启,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我父母被辞退,是郁家动的手吧?”

    这几天叶家父母一早便焦急地出门,偏偏在家的时候还装作无事发生,只有曲漾进了卧室,关了房门,才满面愁容地小声谈话。

    这是原剧情所没有出现的,还发生在郁泽抑郁症之后,给叶家父母造成这一困扰的是谁,显而易见。

    听到这话,郁泽直面曲漾的恐惧消退了些,他笑里带着狰狞:“对,是郁家做的,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资料里叶家的情况,郁泽笑得更为猖狂了。

    曲漾似笑非笑看着他,忽然问:“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他们都是普通工人,收入勉强能在这个城市维持温饱,我现在跟你横,以后还不是要向生活妥协,只能喝西北风,灰溜溜退学?”

    “而你还是太过善良,就应该依着郁家以往的作风,让他们发生点意外事故,好一辈子瘫在病床上。”

    “是么?”

    艳阳天里,郁泽却陡然出了一额头的冷汗,曲漾所说竟然和他想的一致。

    见了鬼的一致。

    他的心思都在对方眼下无所遁形。

    郁泽倏然笑不出来了,而曲漾唇角微勾,伸手散漫地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带着瘆人的冷意:“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我告诫你什么了?”

    没人阻止你喜欢那些,但在那之前,你总得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

    话音落地,曲漾面色如常地收手,侧头看向常云天:“耽误您时间了。”

    常云天摆摆手,押着人走了。

    几道人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龚明好奇道:“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突然那副**脸表情?”

    曲漾摇头轻笑:“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他病情怎么样。”

    “嗤,那是他活该。”

    “走吧,回去上课,明天就期中考了。”

    ……

    这天曲漾回到家,到了饭点,电视的响动、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声没有如往常一样,隔着房门隐隐约约传到他耳中。

    也没有油在热锅里陡然升温的哗啦声。

    想来是夫妻俩今天又没能找到工作,或者说找到了,没一会儿又被郁家的人搅和没了。

    曲漾起身走到客厅,叶家父母满脸风霜,眉头紧皱着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小初是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叶母强打起精神,往厨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