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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年一见她,就觉得她和其他女生不太一样。

    他们座位隔得远,其实都没说过什么话。

    但一天里,林一年总有那么十几、二十次会悄悄去看她。

    后来女生走了,林一年头几天挺失落的,心底很空,不过没多久就好了,毕竟繁杂的课业、丰富的课余、游戏打球占据了他的生活,看不到人、不去在意,很快也就忘了。

    那短短两个月,是青春期里一段令他印象深刻的小插曲。

    那些悄悄的喜欢,是没有诉之于口的有些特别的心绪。

    对边樾,他有过这些吗?

    林一年翻了个身,开始回忆篮球赛那几周。

    那几周,他其实很忙。

    要准备篮球赛、每天抽时间训练,管理课的商业模拟也要弄,还有论文、各科的作业小考,院里的优生评选答辩,轮滑社招新。

    边樾也忙,毕竟他还有公司要管。

    他们那段时间见的不多,有时候四五天没见了,就会在骨汤店约了一起吃个饭。

    林一年想起来,那段时间每次和边樾一起吃饭,他都要磨磨蹭蹭、黏黏糊糊。

    面对面吃饭,他把腿往边樾腿上蹭。

    边樾给他夹菜,他要边樾喂他。

    边樾接了个电话,正和人聊事,他也要听,隔着桌子起身弯腰凑过去,和边樾脸靠着脸、耳朵贴着耳朵。

    边樾让他别闹,他说:我听听怎么了,万一你背着我偷偷谈女朋友呢。

    没有的事。

    那不行,那我也要听。

    边樾站那儿抽纸巾擦嘴,他挨过去,胳膊一搭、人一靠,像只软脚虾。

    边樾问他:改属狗了?这么黏人?

    他汪汪两声,作势要去抱,边樾没躲、让他抱了,他就真的胸口对胸口地抱住,边抱边摇摇晃晃,嘴里还要装模作样地嚎:樾哥,边总,别这么快走。人家舍不得你~

    窦苗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喊他老板娘的。

    这特么

    这、这是有什么大病吧?

    林一年抬手捂额。

    原来早有征兆。

    可林一年依旧不解,这些征兆,就代表他喜欢边樾?

    会不会只是他快弯了,又向来和边樾关系最好,还只有边樾受得了他开朗外向之下的龟毛尿性,潜意识里便先弯到了边樾身上。

    不是喜欢?

    边樾推开门,光着肩、带着半身水汽地进了房间,床边一坐,拿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

    林一年看过去,看到那肌肉密实的宽肩、紧背,看到滴落的水珠顺着那流畅的背肌弧线缓缓滑下。

    林一年定定地看着,咽了咽喉咙,缓缓错开目光,又下意识曲腿,怕他家小兄弟别什么时候突然又给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