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个用身体抚慰我的人,我给予了理所应当的照顾。

    司澄渺换上了和褚斌同款的一件丝质睡衣,我将他搁在卧室隔壁的大床上,没再看他。

    再度回到自己房间,我关闭了先前的性爱录像,打开隔壁摄像头传来的实时画面,盯着看了许久。

    司澄渺侧躺着,几乎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我调整焦距放大他的面部,清楚地看到他在哭。

    当真是眼泪不值钱。

    我呼了口气,看着司澄渺的可怜样子,不免产生了一丝后悔。父子反目的发展,以司澄渺所处的立场,怎么都难以接受。

    潜意识里,我在进行一次不明所以的赌博,赌司澄渺会对此事保持沉默。

    没有理由,这股后悔可能也因此而起。

    我对褚斌的情感,不能用简单的恨意来形容。

    我被他扼着喉管长大,自小在褚斌的培养之下,我精于算计,眼底只容得下利益。对他而言,这样的我是褚家绝对优秀的继承人。

    我被教导得从小就没有软肋。朋友,爱人,甚至亲人,都不会成为我的软肋。

    有野心,就用手段去实现,有欲望,就用能力去填平。

    唯一能触到我内心柔软的东西,就只有母亲的那本日记,让我了解到曾经有个人不留余力地在爱我,在期待我的到来。

    我反复地读那些文字,想要回应母亲的期待。

    她希望我成为受欢迎的人。于是我身边除了互相利用攫取利益的人,也留下许多不痛不痒,不会让我有损失的人。

    他希望我能够知冷暖,懂得如何保护人、如何爱人。于是我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别人,去尝试和人恋爱。

    褚斌总想把我养成活死人,而母亲则用每页日记的寥寥数行字,守护我身为人的温度。

    我很感激她。也在尽力地成为一个她理想中的有血有肉,温柔强大的人。

    在已故的母亲身上投入多一分感情,我对褚斌就多一分厌恶。直到我们彻底成为名义上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