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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要不是宁砚,杜昆明可能会回一个“试试就试试”了。

    但正因为是宁砚,他不敢。

    宁砚在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忽略了梁凯禹的存在,这种孤立似的方式非常幼稚,但是确实管用。

    梁凯禹打断道:“宁砚,差不多行了。”

    宁砚没看他,继续冲杜昆明说话:“你快点给我背!”

    杜昆明苦着脸,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梁凯禹,梁凯禹站了起来,又半蹲到宁砚的面前,柔声道:“我错了行不行?”

    宁砚目的达到,瞬间反问:“你哪里错了?”

    既然已经决定哄人了,肯定要好好哄,梁凯禹反思:“我不该说话不算话。”

    宁砚嚣张的气焰这才消下去。

    他嘟囔道:“哼,别以为认错就没事了。”

    见他这样,梁凯禹心里说不出来的好笑,又有点几不可查的柔软。

    ——宁砚这样,是把他当做自己人了吗?

    要知道,之前他帮宁砚埋蓝莓的骨灰,都遭到了他的拒绝,面对不熟悉或者说不喜欢的人,宁砚的表现一向是划清界限。

    他叫梁凯禹过来帮忙,和梁凯禹一起上课。

    可不是划清界限的行为。

    梁凯禹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的光。

    第10章

    时间飞速前行,很快到了开学的时间。

    宁砚开学的时候,梁凯禹已经彻底走人了,在宁家的行李也都收拾走了,他还有工作,能在宁家待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一个奇迹。

    不过幸好,刘轶辞职了,所以哪怕宁砚现在的课程依旧没有减少,他至少可以安安心心上课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梁凯禹走了之后,宁家仿佛一下安静下来,失去了点活力。

    其实宁家最能吵闹的,肯定是宁砚,梁凯禹在哪都挺安静的。

    反正宁砚就是蔫巴了。

    上学的时候,杜昆明也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一直缠着他问:“你怎么了这是?我没给你背滕王阁序,你不高兴了?”

    宁砚:“……”

    听到杜昆明说话就头疼。

    什么叫没给背滕王阁序头疼?这是一个正常智力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可能是因为他臭脸实在太明显,杜昆明说了没几句话就自动闭嘴了。

    好在宁砚的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他也没失落多长的时间,没几天就适应了梁凯禹不在的日子。

    他认为之前的情绪就是一种惯性。

    如果说,宁善兴经常性的出差,十天半个月不着家,那么他也不会多难受,可要是宁善兴一直在家,忽然间要去出差,那么他肯定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