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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凯禹放轻了声音:“哪里耍你了,这不是说的事实吗?烤鸭是我排了大半个小时队才抢到的,今天的最后一只,尝尝?”

    经过大众舌头检验的美食,肯定不会出错。

    宁砚想去拿筷子,却发现梁凯禹还没放开他的手。

    不止没放开,可能是错觉?他感觉梁凯禹的大拇指,还在他的手腕内侧摩挲了两下。

    宁砚从他妈去世之后,就没再和人这么亲密过了,他有点不自在。

    片刻后,梁凯禹松开了他的手。

    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还吵吵闹闹的,这会儿又沉默了下来,宁砚拿着筷子,挑了块烤鸭肉吃。

    屋内瞬间充斥着他的咀嚼声。

    见梁凯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宁砚清咳,回避了他的视线,“还凑活吧……”

    想从小少爷的嘴里听点好听的话可真不容易。

    梁凯禹想,他可能真的是生病了,光是听见宁砚稍微夸一句,不,这都不算夸奖,他浑身的血液都快逆行了。

    上次走的时候,他没给宁砚打招呼,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来得及。

    等他忙完,想给宁砚说句话的时候,却发现他根本没宁砚的联系方式。

    从杜昆明那里要过来之后,又发现,原来宁砚早就把他给拉黑了,他信息发不过去,电话打不通,在通讯这么发达的时代,硬是几个月没联系上。

    梁凯禹的眸色渐沉。

    宁砚还在吃,没心没肺的。

    梁凯禹的手悄悄挪了个位置,没再继续搭在宁砚的身后,尽管他的心绪翻涌,却还知道克制,如今不是把念头暴露出来的好时候。

    就在两人气氛诡异的坐着时,宁砚的房门被敲响了。

    宁砚头也没抬:“谁啊?”

    门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宁砚的手顿住了。

    时间不早了,他没想到宁善兴过来,而且宁善兴忙于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敲过他的房门。

    父子做到这份上,至亲也至疏。

    宁砚看了眼梁凯禹,梁凯禹挑眉:“要我藏起来?”

    这么老套的电视剧套路,也亏他能说出口,宁砚推了他一下,他的手又被梁凯禹给捉住了,这人的掌心仿佛藏了个火炉,热烘烘的。

    马上要入冬了,这种温度,在冬天应该会很舒服。

    梁凯禹最终还是藏了起来。

    宁善兴推开门进来,看见宁砚在吃东西,有点意外,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坐在了宁砚的床上,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在他进来的时候,宁砚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