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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不想承认,梁凯禹也能意识到——他永远无法抵抗宁砚对他的示好。

    在宁砚态度已经软化的情况下,梁凯禹整个人,几乎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除了那次喝完酒,他对着宁砚表现出来了自己压抑多年的恨意。

    后来可能是在宁砚的身上,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他对着宁砚,阴阳怪气的时候大大减少。

    其实与其说是阴阳怪气,不如说是死鸭子嘴硬。

    宁砚对此并不是很意外。

    内心甚至还有几分的沉重。

    这种给点甜头就上钩的状态,更加证实了梁凯禹这些年的不好过。

    也让他明白,梁凯禹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怎样的地步。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往前挪。

    眨眼,宁砚已经适应了梁凯禹住在他家里,也适应了晚上画完画,一扭头就是梁凯禹的身影。

    之前梁凯禹一直睡在次卧,最近有点得寸进尺,往他的房间里跑。

    才开始,他还找借口,比如他房间里的空调坏了,被子上洒上水了。

    最后,可能是看出来宁砚不会赶他走,连借口也不找了。

    宁砚在白天趁着他上班,去他屋里看了一眼。

    被子干燥完好,空调打开,制冷也很给力。

    宁砚:“……”

    就睁着眼说瞎话呗。

    他打算撵人的时候,梁凯禹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耐心到达了极致,晚上竟然没按时回来。

    他又需要去应酬了。

    宁砚不反感他应酬,只不过实在是被上次梁凯禹喝醉给吓到了。

    为此他甚至在家里准备了很多的胃药。

    好在,不需要他嘱咐,梁凯禹就自觉道:“这次我肯定不会喝醉了,你放心。”

    梁凯禹向来说到做到。

    有了他的保证,宁砚就把心给放在了肚子里。

    晚上,梁凯禹甚至给他点了他应酬的酒店的菜,宁砚收到之后,简直被惊到了。

    不光是因为菜品精美,还有就是,这家店应该不会送外卖才对。

    很久之前,宁善兴还在时,宁砚跟着他去过这家,人家明说了不会送,多加钱也不行。

    这大概是宁砚为数不多会想起来宁善兴的时候。

    哪怕他已经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但偶尔冷不丁的也会想起来,一旦想起来,一整天心情都不会太好。

    才开始的时候,宁砚对宁善兴甚至是有恨的。

    从前,宁善兴为了生意,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结果呢?

    宁砚讨厌他的伪善,讨厌他永远只顾着生意……更恨他能把自己给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