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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完成任务,带着一身鲜血回家时,打开灯,对着卧室喊了一声:“宝贝。”
    无人应答。
    他打开门,只有一张薄薄的卡片被放在收拾整齐的床上。
    上面潦潦草草写了几个字。
    狐狸拿起看完,指骨慢慢收紧。
    他打开窗,吹了一夜冷风。
    芙蕾不见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狐狸会为此发疯杀人时,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
    平静的不像话。
    只是偶尔会撞见狐狸独自坐在露台饮酒。
    以优雅无可挑剔的动作。
    他会用修长的指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见人来了还会礼貌地微微一笑,风吹起他雪白的发丝,鲜红的酒顺着指尖流淌,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有时半醉的狐狸会迷茫地喃喃自语。
    “我对她不够好么?我明明…她为什么会从我身边离开?”
    他甚至没有用笼子,用链子,用绳索,或是另的东西将她关起来。
    “你不懂爱。”
    不懂爱,怎么可能?
    他是最熟悉爱恨的人,他知晓怎样让一个人上钩,以温柔以谎言,编织情话,循循善诱,设下以爱为名的陷阱。
    他见识过无数为爱疯魔的人,因此他玩弄人心从不上瘾,情爱这场最危险的游戏,他玩的游刃有余。
    可似乎,自从撞上那玫瑰色的兔子,一切都不同寻常了。
    “可你不懂真正的爱。”渡鸦说。
    当他尝试用尽手段去捕获人心之时,已将真爱拒之门外。
    “难道你见过谓之真实的爱吗?”狐狸不屑地笑。
    “我——”渡鸦顿住,他长久地叹息,他曾经见过,在那双炽金色的眼底,他瞥见了一整个世界。
    到底什么是真正的爱?
    狐狸也不明白。
    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没想到能让你这家伙还真动心了,可惜把她给吓跑了。”十九过来凑热闹,幸灾乐祸的语气。
    “在自由城她能去哪?”狐狸自言自语。
    她那么弱小,谁都能欺负她,谁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死她。
    渡鸦耸肩:“谁知道呢,你就没想过她会跑了?”
    狐狸一直保持着看着窗外的姿势,他很淡地说:“我以为她已经不会离开…”
    她明明那么乖,会听话地任由他摆出一个个姿势。
    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她明明已经点头会乖乖等他回家。
    为什么?
    狐狸目无焦躁地注视远方,他企图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寻找一星半点他熟悉的身影。
    狐狸的侧颜看起来非常安静美好,就像一位在发呆的俊美少年。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控制力,才能抑制住自己几乎歇斯底里的愤怒,与内心翻涌沸腾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