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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帐篷加固完毕的时候,陆枕流的烟也抽完了。
    安琪儿掀开帘子刚要钻进去,听到了不远处小文的呻吟,以及略带哭腔的哀求:“别……别插后边……求你了……我受不……啊……”
    后来声音小了,呜呜咽咽的听不真切,大约是小文被捂住了嘴。
    安琪儿抿了抿唇,如今这个世道,她还没能力拯救任何人,只能尽量不去听,不去看,省着物伤其类,给自己添堵。
    于是再一次要钻进帐篷,就在她刚一矮身要钻进帐篷的时候,瞬间警觉。
    有人在背后悄无声息的靠近了。
    这时直接转身,容易主动撞到对方凌厉的一击上,安琪儿索性单手撑地侧翻,一个扫堂腿就旋了过去。
    陆枕流侧身闪避,从他收回手的姿势,依稀看出,他先前是要来拍自己的肩膀。
    不是什么恶意的杀招,于是安琪儿拍了拍手心的土:“所以团长你有话不能说吗?非要一声不吭就从背后突然伸手,是有什么毛病?”
    陆枕流看着眼前这浑身是刺的姑娘,冷笑一声:“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防备你的队友。”
    安琪儿自己其实也没想到。
    她只是有一腔怨气无从发泄而已。
    见她不吭声,陆枕流继续道:“所以,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又或者,是认为我这个团长不足以让你服从?”
    听陆枕流这样说,安琪儿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作为团长,工作时的命令我自然遵守,至于私下里,我也没道理事事听你的……”
    她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面前的团长身影已经不见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生着黑色皮毛,爪子锋利的手,已经自身后抵在她的脖子上。
    只要稍微用力,这只爪子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陆枕流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可如果你不得不服从呢?”
    安琪儿吞了一下口水。
    下一秒,她突然以近乎不可能的角度就扭了头,竟是硬生生的将颈椎扭了120°。
    这是很惊悚的效果,人的颈椎不可能扭这么大的度数,这样一来,那只爪子可就不在她的动脉上了,而她张开嘴,尖牙弹出,距离陆枕流的脖子只有一寸距离。
    但接下来她也没动。
    答案很显而易见,如果别人要用暴力让她屈服,那就鱼死网破。
    一场较量不到十秒就结束了,还没有一句蝉鸣来的久。
    不分伯仲。
    然后,安琪儿感觉到,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宽大有力的手,掌心还带着常年握武器形成的老茧。
    是人手,不是兽爪。
    “行了,别紧张,我又不是风焰城主,不会逼迫手下做不愿意的事,”话中似乎有安抚的意味,“但我也不能允许我的团里有不安定因素,所以你要么说明白你的敌意从哪里来,要么,就自己离开。”
    陆枕流似乎真的只是作为团长,来关心和了解他的下属,而不是对她有什么坏心思。
    不然的话,方才在物理全面压制的情况下,完全不用问她什么,给她反应时间,直接扼住她的喉咙让她缺氧窒息晕倒,就能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