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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月是月老的小孙女儿。
      代替月老司掌叁千大千世界姻缘已有百年。
      这百年来啊,她是什么奇葩都见过。
      尤其是一些以爱之名净不干人事的渣男渣女们。
      而她百般无聊下的爱好,就是想让那些人,尝尝恶果的滋味。
      这不,又有两对,她看着他们爱恨纠葛,在痛苦中交织沉沦,却始终不愿意放手。
      她叹息一口,动动手指,将他们身上那一根看不见的红线剪断。
      也罢也罢,既然你们不愿主动放手,那便由我来做这个恶人,给渣男渣女们一个妥当的结局。
      第一个故事主角是位出身高贵的大小姐和她的狗。
      似月看着指尖凝结的镜子里放映着他们镜花水月般地往事,神色透着悲悯。
      她摇一摇头,轻声叹了句:“真可怜。”
      这大小姐名叫顾谣,顾家有权有势,靠房地产起家,涉足各行各业,是京城首要的老牌龙头家族,家中子女不多,却内斗严重,竞争激烈。
      顾谣的生母是顾老爷子给顾总指的大家闺秀,两人属于京城两大家族强强联手,典型的商业联姻,可惜生她时难产,早早就去了。
      顾总便将大学真爱娶了回来,生了顾谣的弟弟妹妹顾泽,顾欢。
      顾谣是京城两大世家联姻的产物,很得顾老爷子支持,顾泽顾欢姐弟两是顾总真爱所生,就继承人的问题上顾家分了两个派系。
      一是向着顾谣的顾老爷一众,一是向是顾泽的顾总等人。
      被顾谣视为狗的那个人叫楮墨,楮家的小公子。
      楮家是做百货的,早些年还算好,前几年楮总投资失败,濒临破产边缘,幸而从前楮老爷子与顾老爷子有几分交情,求得了顾老爷子施于援手,才幸免于难。
      此后,楮总便常将楮墨带去顾家,命他必须和顾谣打好关系。
      似月心有感叹,不愧是豪门,连个家庭背景都得唠半天。
      这两人,若放一般的故事里也定是两小无猜青梅竹了。
      可他们不是。
      顾谣见楮墨第一眼,就想让他做一条只听自己话的狗。
      顾谣父亲不疼,母亲不在,自小跟着顾老爷子长大。
      顾老爷子只教会她如何去竞争,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从没学过如何爱人。
      看着那一家四口相亲相爱,其乐融融。
      她早就明白,在父亲的眼中她才是多余的那个人,是妨碍他儿子继承家业最大的阻碍。
      黑暗在心中滋生,早就把那颗幼小的心灵给侵蚀的冷血残忍。
      她外表有多天真可爱,内里就有多坏。
      楮墨被她的外表欺骗,一步步接近那个比洋娃娃还漂亮的顾家妹妹,最终跌入她的陷阱中,抛弃尊严,抛弃人格,匍匐着仰望她,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顾谣记得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的时候。
      他那张脸清秀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多么可爱。
      她要他跪下,他说什么也不肯。
      她就笑着说,她会告诉她的爷爷,说他欺负她,她爷爷那么疼爱她。
      剩下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是小小少年第一次被折断傲骨。
      她看着他咬紧牙关的侧脸,露出屈辱、不得不从的表情。
      她心中升起掌控的快感,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不是为了让爷爷感到开心的笑,不是应付其他人而不得不露出的笑容。
      是从来没有这过的开心。
      连从父亲那得到的敌视都让她抛之脑后。
      她学会了给自己找乐子,她获得了一个完美的玩具。
      她需要他哭时他就得哭,她需要他笑时他就得笑。
      两人渐渐长大,关系也愈加扭曲。
      长大后的顾谣喜欢掐住他的脖子,看他高大的身体,卑微的匍匐在地上。
      她笑容明媚而又天真,手指一点一点的滑过他的皮肤,他在挑逗她,眼中却无半点情意:“愿意当我的狗了?”
      昂贵的高跟皮鞋踩在他背上,细长的鞋跟来回碾磨他的皮肤,他清俊的脸庞隐忍而顺从。
      他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是。”
      顾谣看着他的下腹眨眨眼,红润的嘴唇冷嘲热讽,美丽的脸庞高高在上。
      “你硬了,楮墨啊,你被人踩都能硬,真是条贱狗。”
      楮墨弯着腰,在心底应和,或许他就是贱吧。
      只要她不离开他,她不找其他人。
      他就愿意当一条狗,愿意当一只属于她的狗。
      她顿感无趣地踢了踢他的头,懒洋洋地:“弄给我看。”
      他弯曲的腰慢慢的直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握住勃起的性器,当着她的面,由慢到快的撸动。
      他苍白的皮肤爬上红晕,微微喘息。
      他牢牢看着她的脸庞,美丽冰凉又触不可及。
      她眯着眼打量他,就像在看一只宠物。
      但是,只要看着他就好了…只要是看着他就行了…
      蛇蝎美人、带刺玫瑰、这是别人对她的形容。
      尽管如此,又有多少人妄想得到她,连自己也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回答不上来,只知道等他发觉时已经覆水难收。
      明明刚开始那样厌恶,那样憎恨,无论是她的目光,她的命令,还是她的触碰都令他不适。
      可一但她的目光转开不再看他,一但听见她口中提及别人而不是他,一但看着她望向其它人——那原本属于自己的眼神竟然看着别人。
      他心底竟然会变得空落落的,会变得不知所措,变得想要她的口中、她的眼里永远只有他。
      哪怕只能做条狗。
      哪怕他知道,她的快乐永远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他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快感越来越强烈,他喉结滚动,下巴扬起。
      他想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