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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微信,当兵和外界脱轨太久,现在还没跟上,不好意思啊。
      女生仍然没放弃,又问:那手机号可以吗?
      季怀瑜说谎不打草稿,为难地说:他也没有手机,你知道他以前这个工作性质,怕被仇家追踪,一般都用bb机。
      女生震惊地看着他,仿佛觉得用bb机的人可能和她代沟确实有点大,彻底放弃了。
      季怀瑜满含笑意地向盛决使了个眼色,盛决淡淡地移开了目光,转身走了,好像在用行动告诉他:你很无聊。
      季怀瑜笑意吟吟地追上他:你体谅体谅伤员啊。
      只有斐清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她不在的这一天,董事长和盛总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去的飞机上,季怀瑜坐在头等舱里,和盛决隔了一个过道,用余光瞄着盛决看了一会儿报纸,然后躺下补觉。
      看着盛决睡着的侧脸,他第一次恨头等舱为什么这么宽敞,不然他就可以和盛决并排坐着,把盛决的头靠在他肩膀上,那该多浪漫。
      同时季怀瑜又有一点愧疚,觉得盛决肯定是昨天彻夜照顾他才会这么累,对对方昨夜心里进行了怎样的天人交战一无所知。
      回公司后,季怀瑜接着过每天上课学习的日子,他发现,盛决果然对他态度又冷淡起来,有时候像是在躲他似的。
      比如说,故意在午休的时候谈工作,避开和他一起吃饭;故意将加班拖得更晚,拒绝让他送他回家。
      再比如说,盛决开始不让他单独与自己呆在办公室和休息室里,每次要和他说什么都叫他去会议室。
      季怀瑜心里无比委屈,他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又不会在办公室里突然摁住盛决脱他衣服,盛决那么怕他干嘛?
      他从来都是一个有话直说,不喜欢瞎猜的人,他决定亲自去问问盛决。
      这天,盛决下班以后要和合作伙伴吃饭,决定换一套比较休闲的西装。
      他走进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打开里面的衣柜。他长期在休息室准备了几套衣服,来应对不同的场合,可以节省时间。
      盛决刚脱下外套,去掉领带,正准备解衬衫扣子,听到旁边另一侧衣柜门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去拉柜门,柜门却自己刷拉一下拉开了,季怀瑜窝在里面,一米八几的身材被挤得显得有点委屈,旁边挂的全是他的西装裤。
      季怀瑜看到他,笑容灿烂地挥了挥手:嗨,盛总。
      盛决眼神微动,怒道:你怎么在这!
      季怀瑜从衣柜里钻出来,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这还算好的吧,没有选你全脱完的时候出来。
      看到盛决的目光更阴沉,他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没机会跟你单独说上话么,只能出此下策了,盛决,你干嘛躲着我?
      他目光纯粹而诚挚,带着小心翼翼的委屈,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再说狠话。
      盛决眉心皱起:我没有躲你,比较忙而已。
      得了吧,季怀瑜走近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哪招你烦了?还是我哪哪都招你烦?
      没有。
      季怀瑜又靠近一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仅有三十公分:那我明白了,肯定是我擅自瞎搞活动惹你不高兴了,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他语气放软了下来,显得特别纯良无害:还是你觉得我缠着你烦?你放心,虽然我觉得你特别帅特别有魅力,但我又不是流氓,肯定不会忍不住对你做什么的
      盛决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话,心底忽然响起一个低沉而罪恶的声音可也许我会。
      他垂眸迅速地压下了一闪而过的念想,再看着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冷淡和清明:不是,你少瞎想。
      那就好,季怀瑜满意地笑道,不然我每天都要担心得睡不着觉。
      盛决背对着他,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西装,挂在衣架上: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季怀瑜在他身后说,但你要先保证不能不理我,我才能走。
      好。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季怀瑜一脸轻松地推开门走了。
      随着门锁关上的一声脆响,盛决放在西装外套上的手放了下来,在安静的休息室里深呼吸了一下,叹气声在耳边清晰可见。
      他注定躲不过季怀瑜,那就只能克制,反正他也习惯了,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么。
      季怀瑜解决了心头一患,回去找到了陈嘉的联系方式,编辑了一条消息给她发了过去。
      他们之间的问题,他还要约她出来解释清楚,他不想因为自己之前那点破事,给公司或者盛决带来麻烦。
      过了不到一会儿,陈嘉就回复了消息。
      [好,下周一晚上7:30,aurora酒店空中餐厅。]
      干脆利落,要不是她对他态度不好,没准他还会挺欣赏这姑娘。
      到了约定好的那一天,季怀瑜特地打扮得沉稳了点,提前了十五分钟到,还给她带了礼节性地带了一束香槟玫瑰。
      没想到陈嘉也提前到了,坐在桌子前等他,季怀瑜把花递给她,她很无所谓地看了一眼,道了谢,就放到一边了。
      aurora酒店的空中餐厅置于层的室外,地板用玻璃制成,四周是是澄净的蓝天,桌椅和装饰也是统一的洁白如云,在上面仿佛真的置身于空中,简直是极致的浪漫。
      季怀瑜环视了一下周围,盘算着等他泡到盛决,一定要带他过来。
      你别误会,陈嘉开了口,我约你来这里只是因为这家的菜好吃。我预感和你的对话会很无聊,所以菜一定要好吃。
      季怀瑜嘴角一扬:好巧,我也是这个诉求。
      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关于你接任公司后,我们的下一步合作。
      陈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他是来说正事的。
      我还在考虑。
      你们不会有比恒辉更好的选择,季怀瑜目光镇定而自信,否则这么多年,你们早撤出去了。
      陈嘉笑着把长发拨至耳后:那是我爸过于墨守陈规,实际上,我们正在筹备开拓海外市场。
      是么,季怀瑜丝毫不露怯,那你可要再仔细考虑一下,毕竟你们试水投的两个亿现在扑得妈都不认了。
      陈嘉沉静的表情也怔住了一秒,没想到他居然会了解这么多。
      季怀瑜接着说:加上日本那边给你们开的利润率,再加上进口税,好像你们也没法接受吧?
      陈嘉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是圈子里被称为绣花枕头的季怀瑜。
      季怀瑜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把他唬住了。
      他之前偷看盛决电脑找考试题目的时候,在一个文件夹里看到了盛决搜集的,关于启诚公司的信息。
      然后他又让陶昔顺着这些线索,继续深入调查,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陈嘉很快恢复了淡定,红唇勾了勾:季董与其担心我们启诚,不如担心一下近期自家股票的颓势,你们盛总现在压力可不小。我都想劝他一走了之,可是他执迷不悟呀。
      这话季怀瑜就不爱听了,说得好像她和盛决很亲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