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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怀瑜默默地拿出了手机,打开百度搜索。
      没办法,第一次做gay,没有什么经验。
      众所周知,百度看病,没病也会觉得自己哪都有病,搜索如何做0同理。
      看了一会儿,季怀瑜心惊胆战地关上了,在心中为陶昔献上了一支蜡烛,太伟大了,太决绝了,太不容易了。
      他觉得自己还需要进行一些心理建设,于是接下来从瑞士回国的几天里,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和盛决的角色调了个头。
      以前在公司里都是他天天死皮赖脸地缠着盛决,而现在盛决认真地说要跟他谈谈,他反而怂了,不停找理由推脱,每天按时上完课,然后就像火烧火燎一般急着冲回家。
      几天以后,季怀瑜看着盛决扫过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觉得这样下去也不行,决定请求一下外援。
      他想肯定不能找陶昔问,简渊会打死他,那就问简渊吧。
      他给简渊发了一条消息【你们第一次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心理建设?】
      过了许久,简渊一连发来几条消息。
      【???】
      【靠,我们在度蜜月啊!为什么要为你解答这种问题?】
      【你决定做0就静静地做,请不要让你的朋友知道这种事情!】
      【算了,既然你的朋友已经知道了,只能告诉你,有什么可建设的,顺其自然啊。】
      季怀瑜抓了抓头发,回道【你们要准备麻药么?送急诊了么?】
      屏幕那头正在度蜜月的简渊一脸迷惑,他想,他要宽容。季怀瑜不像他,上高中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是弯的,同性x教育非常缺失。
      于是他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季怀瑜心想,什么人啊这是,亏得他当时帮他瞒天过海,不然他现在能渡得了蜜月么?
      就在他在床上躺得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手机又响了,打开一看是简渊发的邮件,附件里是一个豪华的科普大礼包。
      从科普文章、纪录片、再到教学视频,丰富多彩,应有尽有。
      季怀瑜飞速下载。
      就在他准备关上邮箱时,突然看到拦截邮件里多了一封信,他鬼使神差地打开,是用俄语写的。
      季怀瑜快速从上到下地浏览了一遍,越看呼吸越急促。
      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发件人自称是他母亲生前的朋友,他印象里他母亲没有任何朋友,去世的时候也没有人来悼念。
      如果能联系上她的朋友,对于之前他的一些猜疑,可能会有线索,他的指尖都在无意识地发抖。
      盛决晚上正在例行加班,忽然手机响起,他看到屏幕上季怀瑜的名字,抿了下唇接起来。
      对方已经躲他躲了有快一个星期了。
      盛决,我妈她我收到一封邮件,说是她朋友
      冷静而让人安心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别急,你慢慢说。
      季怀瑜深呼吸了一下,开口道: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俄罗斯?
      作者有话要说:  腰痛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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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又跟季怀瑜说了几句, 安慰他镇定下来后,盛决立刻叫斐清定了两张第二天去俄罗斯的机票。
      第二天上午盛决过去接他的时候, 季怀瑜已经恢复了冷静, 见到盛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太激动了,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没事。
      他能理解季怀瑜的心情,他母亲的事他也听说过。当时本来她的精神状况就不是很稳定, 季怀瑜被接走后,又接连出现症状发作, 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住院。
      当时季怀瑜就闹着要回来,但因为是未成年, 加上季鼎的控制, 他无法进行探视,只能给他母亲写信。
      开始尚且还有亲笔回信,虽然篇幅时长时短, 但至少能看出他母亲写信时的状态还是好的, 后来病情恶化, 就只能口述让别人打字,发过来的文字也只剩寥寥几句。
      季怀瑜那时候说什么也要回去, 却在准备出发的前几天收到了她的死讯。
      盛决记得,当时季怀瑜崩溃了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理解他母亲为什么忽然放弃他, 后来才慢慢恢复过来,而这件事成了他的心病。
      所以他十分能理解季怀瑜的心情,只要能联系到她以前认识的人, 就想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
      盛决坐在去机场的车后座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怀瑜更加觉得抱歉,问道:你陪我过去的话,公司没事儿吧?
      盛决一本正经地说:没关系,翘班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季怀瑜忍不住笑了,自从他来公司以后,不说盛决有没有把他扳正,他是已经彻底把盛决带歪了。
      想到第一次翘班,季怀瑜就想到他们在瑞士的经历,一时又有点头脑发烫,赶紧转换思维,说道:正好你还没去过俄罗斯,到时候我带你转转,还可以带你去打猎,坐着降落伞直接背着枪落在森林里那种。或者你摸过棕熊么?
      盛决的眼神诡异起来。
      季怀瑜笑道:我可没开玩笑。
      好,盛决回答道,他看出来季怀瑜此时有一点紧张,毕竟很快要面对一直执念的未知,他拿了条毯子递给他,说,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机场叫你。
      说实话季怀瑜昨天真的没怎么睡着,听到盛决的话,他奇异地出现了一股困倦,好像终于找到了安心的归宿。
      毯子上隐约能闻见盛决的气息,沉稳而冷冽,包裹着他,他居然很快就睡着了,登机以后接着一睡不醒,直到抵达了莫斯科。
      当地时间还是下午,阳光灿烂得刺眼,季怀瑜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地方,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轻松了一些,一路上跟盛决介绍着旁边的建筑和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考虑到盛决坐了一整天的飞机,想让他先休息一下,盛决却坚持要和他一起过去,季怀瑜拗不过他,只能先一起去酒店放行李。
      办理入住的时候,季怀瑜犯了难,盛决又不会俄语,肯定是他来办。那他是要两个房间,还是一个房间?是要大床房,还是双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