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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别让它啃你手指头。”
    “嗯。”简成蹊不以为意地答应着,双手从小羊的前蹄下穿过,将它举到自己眼跟前,鼻子对着鼻子。羊的鼻子不会像犬科动物一样湿润,但它又伸出了舌头,很调皮地在简成蹊鼻尖上一tiǎn。简成蹊被它弄得yǎngyǎng的,眯着眼,下巴和脖子都蹭到柔软的羊毛上。高新野则在烧水,然后将买来的nǎi粉罐拆开,舀了好几勺到nǎi瓶里。
    他并没有这方面经验,量没控制好,搅拌好后nǎi香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屋子,小羊闻到了,扭头看向高新野,不住地“咩咩”叫。
    “这么饿啊,”简成蹊摸它的小脑袋,另一只手像撸猫科动物一样揉它的下巴,他让小羊等会儿,不然烫嘴。
    可它怎么能听得懂人类的话呢,一个激灵就从简成蹊腿上跳下床,围着高新野转了一圈,然后蹭了蹭他裤脚,并不完全坚固的牙齿咬住那上面的布料,活脱脱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孩,什么都不懂,也不讲理,就是要喝nǎi。高新野低头看着那团雪白,哪能想到小羊也会这么缠人,本想抬脚避开,但余光瞥到简成蹊,他又是在托着下巴笑的。
    于是高新野就站在那儿,任由那只羊在自己脚边使劲折腾。
    那只小羊最后还是回到床上,然后高新野站在床边举着nǎi瓶,这样它就不会吃得到处都是。它喝得很快,一喝完就又缩起四肢不愿意走动。简成蹊就抱着它,手一直有规律地抚摸,小羊的长睫翕动得越来越缓,nǎi里nǎi气地“咩”了一声,睡过去了。
    高新野刚才出去只是为了买nǎi粉,小屋和砂盆都是今天一早就跟那只羊一起送过来的,他并不知道那只羊是自己爬上床钻到被窝里的,还以为是简成蹊醒得早,觉得可爱,就抱上床了。
    “你哪里找来的啊?”简成蹊问得很慢很轻,但好歹有精气神了。
    高新野道:“路上捡的。”
    简成蹊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信。但就像高新野到现在都没提昨天发生的一切,他一恍惚,也不想细究这个暖乎乎的小可爱到底是哪里来的。它就像个纯洁的小天使,小天使当然是从天而降的。
    “是北里绵羊吗?”简成蹊的手指顺着它身上的圈圈打转。
    “应该是。”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