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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的“我”再次见证了张时夕和江崇的复合。江崇也是个情种,三年后张时夕来找他了,他就答应了。番外的结尾是江崇在张时夕的美术馆外摆了几万朵玫瑰。“我”是知道他们三年前之所以分手,是因为张时夕太痴迷艺术和策展,所以当“我”看见江崇和工人一起搬花准备这个惊喜,“我”对笑的像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江崇说,你真的好爱他啊。
    这个番外也放在出版的实体书里。简成蹊也算是个作家了,又年轻,学校里的社团就都想拉他入伙,他不是擅长社jiāo的人,但还是加入了刘家安的那个讨论小组,之后发生的一切都都失去了控制,他出狱后也尝试过创作,就是在他准备自杀的前几天,他还不死心地写了一些片段,但意识到他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无法发表的,他就再次陷入了绝望。他于是用小刀划破了手心,这样他就算有书写的yu望,他笔都握不住,他写不了。
    现在他不想写,同样的他不自杀。他正常了,他的一颗心也像抗拒xing\爱的肉体一样,冷漠了。
    直到他路过那家店。
    那天简成蹊是去看房,他就要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他想租个好一点的房间,让活宝多见见太阳。而且地方城镇为了争取到财政补贴也开始整顿,那些不规范的廉价出租房首当其冲受到影响,房东前几天也通知简成蹊下个月必须搬出去,不然被发现地下室里住人,他肯定会被罚钱。简成蹊也不挑,那个一居室虽然在郊区,每天上下班通勤加起来有两个小时,但它有个很大的阳台,房东也允许他养宠物,那个房东的账户他都拿了,跟人约定好等他发了工资,他就会来租。他的生活越来越正常,他的未来也可预见的普通和平淡。
    可当他在回去的路上途径那家店,他站在面向街道的橱窗前,他突然想到高新野。
    他的额头贴上冰冷的玻璃,胸膛也在剧烈的起伏。那一瞬间他有热泪盈眶的冲动,跟突然活过来似的,当一颗麻木的心因为满橱窗的玲琅琥珀跳动得如山崩海啸,他再也忍不住地、压抑地宣泄出那个人的名字。
    他没办法装作一切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