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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凉风也吹起,不住地往他衣领里钻。简成蹊拢了拢衣服,也摸到自己割过腺体的地方,他想过几天还是需要去医院看看。那个地方原本只是yǎng,现在时不时的会疼,有天晚上他从睡梦中惊醒,浑身发热,后颈更是涨得厉害。他并没有看过自己的体检报告,关于腺体的一切都是狱医告诉他的,他当时侧着身,蜷缩在病床上,肚子里的那个生命给予他的还只有恐惧。这个孩子如果真的能生下来,肯定不会待在自己身边,它的未来同自己的一样空白又茫然。
    这种对明天的恐惧一直笼罩着他,拽着他的神经,他的父母已经得知他怀孕,但依旧不能前来探望,他一个人躺在偌大的病房里,身后坐着的alpha信息素强势到他不敢回头。
    “很抱歉他现在不能来看你,但按照规定,你们也不能有直接的接触。”
    那是个女xingalpha,声音沉稳得有经历过沉浮的风霜。她说她是那个孩子生理父亲的上级,今天来是递他送份信。
    “他很在意这个孩子,”alpha似乎对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有所不满,又道,“没有alpha不在意孩子。”
    “生下来,这个孩子能换来你的自由。”
    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出于公事公办的态度,并不带感**彩,见简成蹊没有反应,她不再多言,站起身,转身离开。等她的信息素随着他的离去也渐渐消散,简成蹊才有胆量从床上支起身。那个alpha说是来送信,但他的床头并没有信封,只有一张对折的纸。
    那明显是从什么记事本里撕下来的一张纸,所以有一边很毛糙,简成蹊打开,那里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只有快笔潦草的两句——我会竭尽全力对你的孩子好。
    他走在窄小巷子里,兜里那个小盒子被他捏得沾上手心的凉汗。
    ——我对你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