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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在流逝,而那轮红日还没有来。
    那一刻的委屈是如此真实,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只有委屈。
    他想哭,掉眼泪,叫出声音来,可是他没有力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那栋楼里响起下楼的脚步声。那栋楼里住着那么多人,那个邮箱也未必就是林源的,他也看不见那个下楼的人,但他的直觉从未有的强烈和准确。
    他看不见,但他又好像看得见,林源朝他走过来。
    他扶着墙把自己撑起来,他想也往前走,靠近那个人,奈何腿脚疲惫地没有知觉。
    他眼前的黑点越来越密集,只能靠用力地闭眼又睁开才能维持神智。
    可他心中却燃起热望,舞动着雀跃着,鼓舞着他慢慢站起来往前走。
    同时他张开嘴,他想呼唤林源的名字,但他只能艰难的做出口型,吐出的气变成一团转瞬的云,没有声音。
    林源。宋渠对那个人无声地说。
    林源。宋渠又做了一次尝试,他能听到一些声音,颤抖的像在冰冷的海水中吹哨的幸存者。
    林源。宋渠咬自己的舌头,他感受到了疼,得到了短暂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