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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舒文又低着头不吭声了。
    封锐忽然觉得有点无力——学习不好,可以请家教、多督促;没钱可以给;在学校里惹了任何事,回来还有他这个大哥给撑腰。
    可这你问了他什么都不说,又该如何?
    而封舒文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之前班主任微信私聊,说封舒文在学校上课开小差的时候,封锐回家关心地问了几句,封舒文也是这样,一声不吭。
    封锐偶尔也想,这是孩子大了觉得没必要说,自己可以解决?还是因为不想说,乃至觉得说了没用,索性不说?
    可无论是因为什么不说,封锐不知道,就完全无从下手。
    无从下手解决问题,也无从下手接着打。
    何况封锐的火气远不到怒不可歇的程度,内心里也总心疼这唯一的弟弟、唯一的血亲,很快火气就消了。
    火气消下去,封锐叹了口气,把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
    谁料某弟弟竟然学会使诈了,封锐刚一松懈,封舒文便化身泥鳅从他手里滑走,矮声弯腰,捡起鸡毛掸子拔腿就跑。
    边跑边喊:“你这是家暴!我要报警!”
    封锐:“???”
    个小兔崽子!
    第2章互穿了
    封锐把刚刚叹出去的那口气吸了回去,重新捋袖子往大厅去。
    封舒文已经拿着鸡毛掸子躲到了大厅中央的沙发靠背后面,一边警惕地盯着封锐的方向,一边随时开溜闪避的姿势,嘴里还道:“我都说了,我没有骚扰女同学!”
    封锐沉着脸,走近逮人:“所以是那个女同学冤枉你?”
    封舒文跑去另外一个沙发后面,解释:“情书是我送的。我第一次送,当面给她,她没要,我第二次就趁着下课塞她书桌里了。后面几次也是。”
    你也好意思解释?
    封锐无语:“她当面不要了你还要送?反反复复几次,说你骚扰还冤枉你了?”
    封舒文确实觉得自己冤,继续躲,和他哥走了一个圆:“我想着她实在不要,直接扔掉算了。”
    扔掉多简单的事。
    “没想到她会投诉告诉老师。”
    到这一刻,封锐终于确定,他这弟弟是真的蠢。
    封锐都不用知道更多,直接把这件事掰碎了讲:“你替人跑腿送情书,情书恶心到女同学,女同学难道只觉得情书恶心、写情书的恶心,不觉得你这个接二连三送情书的也恶心?”
    又道:“你这哪儿是替人送情书?你是站队、抱团,那个投诉的女同学能不懂吗,要投诉当然连锅端,把你们都投诉了!”
    封舒文听完脸色发白,像是刚明白,又像是心底清楚、自己不愿意承认,最后被亲哥挑明。
    封锐看着他,再次问:“你现在到底在学校干什么?”
    班主任委婉提出的交友不慎果然没有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