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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易环想了想,如实点点头。她小时候确实挺害怕傅承昱的,他凶凶地看着她时,像是随时都要扑过来咬她一口。
    傅承昱心里暗骂了一声以前的自己蠢货,又道:“那什么时候开始不怕的?”
    什么时候?易环愣了一瞬,认认真真回想起来,带着几分不确定道:“你第一次护送我回栖凰山的时候。”
    第一次护送她回栖凰山,当日下了暴雨,马蹄在上坡时滑了,倒退那一下尖锐的树枝划伤马儿,马惊了。
    易环坐在马车内,惨白着脸。彼时她才十三岁,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身下颠簸,她的额头几次撞到了马车壁。她控制不住心跳越来越快,想惊呼出声,可是嗓子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傅承昱当即追上去,当即斩断了套着马车的绳索,马车留在原地,易环却由于惯性被甩了出来。
    他扑过去接住她,双臂护着她的头,垫在她的身下。嘴里安抚道:“你别怕,没事了,别怕。”
    易环靠在他的胸口,脸上仍是惨白的。她没有受伤,身边传来紊乱的心跳声,她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她。时间定格了一瞬,他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猛然推开她站起来,脸色难看,像是什么明明藏得很好的东西突然被暴露了。
    哪里有方才的半点温柔。
    易环懵懵懂懂地看过去,几块尖锐的石子还嵌在他的背上。可是他像感觉不到一般,肃着脸往前走。
    说来奇怪,她突然就不怕了。甚至,莫名有点儿想笑。
    现在的傅承昱不似少年时脸皮那般薄,他得了答案,反而道:“我以前就对你这么好,以后你能不能多喜欢我一点儿?”他见她不答,忙改了口:“算了我开玩笑的,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易环摇摇头:“承昱,你没发现吗?”她声音温柔,“我在越来越喜欢你了啊。”
    “那……现在给我亲亲行吗?”自从上午在古榕树下亲了一次,他就食髓知味。
    烛火跳跃,她眼里点点微光,像谁偷了几点星子,悄悄藏在她的眼中。她启唇,连名带姓喊他名字:“傅承昱,不许得寸进尺。”
    失落的情绪还未涌起,却见她突然闭上了眼睛——不许得寸进尺,给你亲一下以后,不许再提别的要求。
    辗转缠|绵,满室春|光。
    第二日傅承昱觉得自己走路都要飘起来了,他既满足又不满足。门口有人扣门,他看过去,对上一双震惊喜悦的眼睛:“承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