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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人下了车。余果才有些愣住,“是你?”
    江昊几乎是沉着一言不发兀自拉开她的车门将她一把拽了下来,塞进自己车里。“喂喂——你干嘛!”余果挣扎,可头有些晕晕沉沉,似乎刚才磕到了。
    “余果!两年不见,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大半夜跟人飙车?”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余果却是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等下,这位先生,我们以前认识?”
    江昊嘴角微微僵了僵,“装?”
    余果狐疑地说:“我认识你?”
    “还装?”
    余果哭笑不得,只好说:“好吧,我认识你。”她眼底流转着一种奇怪的色彩。
    江昊从没见过她这幅调皮的样子,以前跟他的时候,那叫一个顺从让她往东不敢往西,可眼前这个人确实变了一副模样。
    江昊蹙了蹙眉。却听她继续说:“今天开始不就认识了?以后要是路上遇见您定先会给您弯腰请安的!不过帅哥,你得先告诉我名字吧。”
    听到后面语气轻佻地半句,江昊彻底黑了脸,哑着嗓子道:“闹够了没!两年时间还没玩够?”
    低沉地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低低回荡着,余果几乎是被他狠狠地按在车门上,她瘦小的身子抵着坚硬冰冷的车板,许是夏天的关系,短袖领子有些大,肩带堪堪滑落,依稀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江昊喉头一涩,喉结微微滚动。往日那些抵死缠绵的画面又涌入脑海,他觉得他现在肺都快气炸了!
    余果瞧着他迷离的眼神不知为何脸一红忙低下头去,随手拉上肩带,在心底轻哧。“我想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虽然我也叫余果,但我真的不——唔——”
    江昊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直接封住了她的唇,将她整个人抵在车门上,大掌死死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着她,几乎是重重地啃着她的唇。
    余果有些晕头转向了,他吻技很好,好到差点让她放弃了挣扎。
    啪——
    余果还是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她现在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破口大骂:“滚!”余果彻底翻了脸,立马推开车门下车。
    江昊有些愣,沉着脸开口:“江昊。”余果脚步一滞,白了他一眼:“什么?”
    江昊却难得笑了:“我说我叫江昊。”
    余果又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说:“那江先生慢走,别又跟人撞一块儿了!这次是你走运遇上我车技好,要是遇上个新手你还能好端端坐在这儿调戏良家妇女?”
    说完看也不看他启动车子绝尘而去,江昊对着她急驰的背影无奈地勾了勾唇,这要是个新手他也就不会把车开出去了。
    江昊习惯很好,平日里只要沾过一滴酒他都不会去碰车。每年车祸那么多,意外事故概率那么高,他不能出事,如果他出事了,同同怎么办?
    那同同就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江昊接到沈公子电话的时候车已经快到酒店了,“我说哥!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你你你你你这儿子!——”
    江昊隔着听筒几乎都能听出沈公子咬牙切齿的声音,边熄火边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沈公子在心底掬了一把泪,心底默默地咒了几句混世小魔王,“一时讲不清楚,等你回来再说!你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江昊下了车,点了支烟斜倚在车上,举着电话说:“我碰见你嫂子了。”
    “什么!?”沈公子忙说:“你没看错?”
    江昊嗯了声,“不过她好像忘记以前发生的事了。”
    “失忆了?”这次,沈公子惊讶地已完全可以塞一个蛋进嘴里。
    “嗯。”
    沈公子冷静了一下,说:“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装失忆,要么真失忆了!”
    “废话!”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江昊没说话,“来,兄弟我给你分析一下,你是打算要追回她呢还是要追回她呢?”
    江昊沉默,沈公子啧了声,“就是你这闷骚的性子,嫂子才被你气走的,行了行了,你还是洗洗睡吧。乖乖回来带孩子。”
    江昊挂了电话,真的几乎是连夜开车回京都,九港市跟京都毗邻而居,开车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大半夜高速上几乎没车,他一路油门就几乎没松过。
    此刻沈公子正被小魔王烦的连最后一丝耐心都要被磨灭了,这偏偏是江昊的儿子打不得骂不得,这要是他自己的儿子,早就几个耳刮子抡上去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江昊进门,他简直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上去,“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儿子简直神了,我被他折腾的三天没睡了!!”
    江昊蹙了蹙眉,厉声道:“同同,去睡觉!”
    江季同以前是很怕江昊,后来余果走后,江昊不知是处于自责还是内疚,特别宠他,每次他问起余果,要妈妈的时候江昊特别无力,也知道这是自己欠他的,后来,江季同小朋友也不知道是哪听来的消息,一回家就问江昊:“爸爸,你跟妈妈是不是离婚了?”
    那时他才六岁、江昊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教他的。再后来,江季同就基本自己断定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哭过闹过,江昊第一次除了对余果之外的人束手无策。
    因为江先生的内疚自责,或者说是他几乎把所有的爱都转移到儿子身上,这混世小魔王简直被宠的有些无法无天。
    江季同丢下玩具哼了声便走回自己房间。啪——,房门被他关的震天响。
    沈公子摇摇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昨天开家长会班主任点名批评同同,说他不仅作业不交还跟人打架,还欺负女孩子,你知道我坐那儿多丢脸!我说哥,要宠也不是这么宠的,你再不管管他到时候该上房揭瓦了!”
    “他才八岁。”江昊倒了杯咖啡,细细研磨着。
    “八岁很小?我记得你八岁的时候都已经三道杠了!同同别说三道杠了,他现在一道杠都不是!如果真要给的话他班主任可能会给他负五道杠!”
    “无聊!行了,回去陪叶思吧,我知道怎么处理。”江昊抿了口咖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