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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边的一个画画摊位被掀翻,画好的人像和一些将将描绘出雏形的半成品,洋洋洒洒的飘了一地,被匆匆路过的行人,视若无睹的踩在脚下。
    印上了脚印的画作上,仍旧可以看作画者的笔力深厚,画上的人不仅形似,神更似,相似到不像是画出来,倒有些像是背白相机照出来的。
    原本付了钱坐在街边长椅上,等着画的金主,一脸懵逼的看着三个小流氓先是蛮横冲着持笔的女子要钱,见女子把他们当空气,又满口污言秽语的直接掀翻了女子面前摊位。
    女子对着被掀翻的画板,手还保持着提笔将下的姿势。
    僵住半晌,就在金主以为女子可能会哀求,会求助,会嘤嘤哭泣的时候——
    意识到今天事情不能善了了,卢淼粗鲁的一把扯下摘下带着面纱的帽子,大喝一声“我日你妈@@#¥#%¥%xxx!”就风风火火的和三个小流氓打的难舍难分,间或飞出一两只鞋或小流氓身上带的鸡零狗碎,空中飘扬着各种生殖器混合着问候对方亲戚长辈的词语大全。简直花样百出,xx的高度和难度都相较于单一的xx提升了数倍,听的金主目瞪口呆。
    两边商铺里的人探出头来围观,却无一人上前拉架,偶有路过的热血男儿见不得三个小混混围着一个女子打,想要撸袖子甩膀子上前来帮忙,都被两旁商铺的人及时制止住了。
    “那女的可猛着呢,吃不了亏,这几个人经常打来打去的,我劝你啊,还是别掺和进去。”一个卖水果的大妈,拦住了一个热血上头小伙子。
    小伙的被大妈说的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扑上去帮忙好还是直接走人好。
    正愣神间,见那被抓住了头发女子,暴躁的吼了一声“敢揪你娘头发!”然后手爪翻飞,专捡人的弱处抓。
    大妈给了小伙子一个“你看吧”的眼神,小伙子咽了一口口水,蔫蔫的溜走了。
    “老大!”
    “老大?”
    两个小混混一看老大被ko,不再恋战,虚张声势的冲着卢淼啐了一口,嘟囔了一句丑八怪,绕过卢淼,将被ko在地的老大,翻了个面脸冲上,拖着走了。
    路边修鞋摊位的老大爷,猥琐的问了一句正在地上挑挑拣拣画作的卢淼,“唉!男的那个摸着怎么样,手感好吗?”
    卢淼闻言一顿,走近了些,支着一口里出外进的牙,冲着修鞋的老大爷裂开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容,堪称温和的说道:“手感还不错,特别是爆蛋的时候。”“啪叽!”卢淼说着把手伸到老大爷的面前,握成抓抓了抓,“一下就爆开了,怎么,大爷你要不要试一试?”
    老大爷脸颊抽了抽,飞快的挥手“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末了也嘟囔了一句丑八怪,卢淼冷笑了一声,也没去追究。
    毕竟人家说的也没错不是。
    卢淼扒拉了几圈,画都被弄脏了,几乎没有能回收的,只得叹了一口气,索性全一股脑的扔进街边垃圾桶,背着画夹和小凳子,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今天没心情工作了。
    卢淼顺着车水马龙的大路走了将近十五分钟,三拐两拐的甩掉了繁华的商业街,进了一片破旧的老楼,在逼仄的巷子中九曲十八弯的转了无数个弯,终于走进了一幢似乎踹上一脚,就会颤三颤,放个大点的屁都能崩倒的旧楼里。
    并没有再向上走,卢淼掏出一串系着红绳的钥匙,打开了挨着楼梯的一户破旧的防盗门,一股霉味混合着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因为下水道经常性的反水,所以四周的墙面,挨着地面的一米几乎是常年浸着水汽的,到处都是脱落的墙皮。
    卢淼之所以选择住在一楼,一是因为腿脚不太好,二是一楼虽然气味和环境非常惊悚,但是价格实在美丽。
    在卢淼的观念里,只要价格便宜,其余的还真就无所谓。
    屋内很凌乱,报纸和各种杂书,到处都是,墙角甚至还堆了足有两麻袋的饮料瓶子。
    将画板和小凳子随手扔在地上,卢淼一瘸一拐的走向卫生间。
    面对着整个家里唯一一个能照出全脸的镜子,卢淼将头放低,眼睛向上翻起,企图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看自己的头顶。
    “擦,狗.日的,薅老娘的头发!”
    确认了自己的斑秃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激战而多一块,卢淼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情颇好的对着镜子吹着口哨打量自己。
    啧!惨不忍睹。
    卢淼知道自己长得丑,从小被骂到大的丑八怪,对自己的相貌已经有了一个深层次的认识,和充分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