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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庆贺这事,太玄界四大洲十二大势力,同时开展庆典,并决定将这一日纪念为“净魔日”,并持续一整月。
    虽然他们没有将魔族全都杀死,但将魔族驱除走了,同时,为了不让先辈牺牲埋没,也将魔族之事都揭露了出来。
    要让后辈知道,他们的安宁,是前辈辛苦抗魔换来的。
    也是因为各大势力同时披露这事,太玄界低阶修士与凡人才知道,之前他们看似繁荣的世界那般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踏入阿鼻地狱。
    这让那些抱怨大世家大宗门霸道占据资源的散修默默闭嘴,那些世家与宗门霸道占据资源供养门下弟子,但他们门下弟子上战场的也多啊。
    魔族他们没有见过,但只从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便可知道,魔族是多么恐怖的一个种族。
    随后那些大世家大宗门将自己掌控的秘境与地盘渐渐往外放开名额,那些散修彻底没了话。
    整个修真界没了魔族这罩在头顶的达摩利剑,过往阴霾一扫而空,往日全心修炼以应对魔族的暗族弟子,开始放缓修行动作,将之前没有夯实的基础慢慢夯实,一切都往希求的方向发展。
    太渊宗。
    太渊宗弟子不管是知道魔域的还是不知魔域的,都在为净魔节欢贺,还排练出修士大战魔族,魔族溃不成军的戏。
    他们还发现宗门内多出不少浑身充满煞气的生面孔,虽然不认识,但都猜到了这些是刚从前线回来的英雄。
    胆小的只敢远远地瞧瞧,胆大的将花环送给这些修士。
    欢祝庆贺,载歌载舞。
    裴惜惜和颜今歌相携着立于人群,望着这一幕,裴惜惜面上露出欣慰之色,“现在这样真好。”
    上一世,她刚出生就被懵懵懂懂地被喻凌吞噬掉,什么都来不及感受,但从时魔寥寥描述以及看过的原著,也能知道太玄界有多惨烈。
    而现在,原著与时魔嘴中的未来都不会发生。
    或许某一天太玄界依旧会走向灭亡,但那与魔族无关,而是世界的自然发展。
    当然,这些于她来说太遥远,目前最重要的也最让她高兴的是,她师父此时就在身边,永远也不会落到原著那个下场。
    裴惜惜望向颜今歌,一切情谊自在不言之中。
    颜今歌低头,与裴惜惜对视。
    他轻笑一声,道:“对,现在这样真好。”
    他以为自己一生都将寻不到归处,也不会有挂念,但此时他寻到了,也有了牵挂。
    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十分沉迷,上天对他终究不薄。
    两人身后,繁花一地,生机盎然,仿若在为天地庆祝,为两人欢呼。
    第95章 番外一
    裴惜惜一直对她师父当初对她那么严厉耿耿于怀,她读高三时,都没在太渊宗打基础时那般累,至少高三时,她只需要学习,不需要炼体。
    所以,在构架幻境时,她半是藏着私心半是一本正经地,以她师父幼时记忆为背景。
    她前往森林,将幼时的颜今歌收做弟子。
    嗯,幼时的颜今歌虽然幼小,但警惕性足够强,哪怕对裴惜惜感觉很亲近,在听到裴惜惜说要带他走时,依旧生出戒备,并拒绝了,是裴惜惜不顾他的反对,强行抱走的。
    若不是在幻境,裴惜惜不会这么做,但是在幻境里,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啦。
    裴惜惜抱着颜今歌,满脸带笑,心花怒放,喜意压都压不住。
    而裴惜惜这幅模样,让颜今歌更觉得她是人贩子,不怀好意。
    他挣扎之后发现没用,暂时乖乖地歇了反抗,他心下忐忑,不知道这个人贩子要怎么对付他。
    他微微出神,会比他娘亲打得更狠吗?
    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裴惜惜放下颜今歌。
    隔着一条大河,能看到对面三段飞瀑流下,水汽交织如烟似雾,迸溅落地似珍珠涌下,扬起千堆细雪,似乱玉琼溅。
    她的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日辉花,日辉花不高,仅没小腿,一大片连绵而去,似铺了一层绿色绒毯,绿色绒毯上边,日辉花怒放着。日辉花重瓣,不过花瓣似针,重重叠叠的,好似白色绣球,到了晚上,日辉花绽放银霜色的光辉,好似星河从天上拉下,落到眼前。
    除了日辉花,山腰处和山脚处还有一大片的桃花梨花杏花梅花等树林,花开不谢,四季不败,一眼瞧去,浓艳柔软似云。
    风吹过,花瓣如雨,又是一场视觉盛景。
    这是裴惜惜精心幻化出的隐居之处,山景水秀景美,肯定能弥补她师父之前受创的童年。
    她将颜今歌放下,道:“你在这附近先玩着,我去建房子。”
    颜今歌没有应答。
    他谨慎地望着裴惜惜,视线追随着她。
    见她变出一块块木材,打地基,做起事来好似专心致志,他缩手缩脚,一点点往外走。
    裴惜惜眼角余光瞧见这一幕,觉得她师父小时候真特么的可爱,像只小老鼠一样。
    裴惜惜一下子体会到了养崽的乐趣,看小崽子自以为聪明地在大人面前做各种小动作,并洋洋得意,不是很有趣?
    以前她师父瞧她,是不是也是这样?
    裴惜惜回忆过去的自己有没有在颜今歌面前自作聪明,悲哀地发现,还真有。
    从初遇开始,从她谋划进食她师父的心魔海开始,她的各种无关大雅的小算计,是不是都被她师父瞧在眼底?
    当时她师父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和她现在这样,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