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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芋是睡到半夜被一阵熟悉却许久不见的燥热唤醒的。

    自脚底涌上胸口的热意让她难以入睡,难得可以一个人安静地躺一晚上,偏生又遇见这无奈至极的事儿。

    烦躁地长叹一声,挣扎了半天,由于舍不得温暖的被窝她决定再忍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似乎是睡着了,但又睡得不安稳,那股子无人安抚的躁动越升越高,直到几乎将她吞没。

    她太久没有经历过这么难堪的时刻了。

    受本能驱使,她终于放弃延续下去这个惹人沉溺的梦乡。借着窗外投进的微弱月光,高芋慢吞吞地打开了房门。

    昏沉的头脑使她逐渐将梦境和现实相混淆,以至于时隔数月后的她竟完全记不起自己早就没了那个可以缓解此刻情状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闷头撞上了木制门板,摸索着圆把手努力拧开,一进门就往床的方向倒去。

    似乎是真的砸到了什么,只听到一声闷哼,那音色勾人得紧,略带几分浓重的沙哑。

    半梦半醒间下意识把怀里不安分扭动的家伙又搂紧了些,直到那不断探入衣摆下缘的小手越攀越高,按上了紧实的腰腹,梁焰这才真真切切清醒了。

    高度近视难道会导致产生幻觉吗?他想。

    他看不清身上的人是什么表情,或许也不重要。

    只要他抱着高芋,什么都不重要了。

    ·

    乖乖牌这个词很适合高芋的这个发小。

    听话、懂事、文质彬彬、礼数有加。一切符合家长们对子女的完美形容都可以直接用在梁焰身上。而就是这么一个人见人夸的存在,却让高芋真心实意地讨厌了一段时间。

    无他,梁焰实在是太能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