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这是什么?”

    “你们一人一个,保管好啦,别弄丢了。你的,炭治郎的,还有伊之助……”

    “本大爷不需要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喂喂别擅自塞别人手里啊!”

    我迅速躲开了他下意识的驱赶动作,笑着说:“这是我亲手做的阴阳道护符哦,一定要贴身带着,可以保佑你们平安。”

    “阴阳道护符?这不是平安时代的称呼吗?”善逸喃喃道。

    “欸?是吗……”我扭过头,拿着手上自己的那个,“那么,你们是怎么……”

    “御守。”炭治郎碰了碰平安符的一角,珍惜得很,“但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这个了……”

    “丑死了,我才不要带着它!”伊之助并不能很好接受这个身外之物带来的累赘感,他本能地觉得我在他身上留下的不管是印记也好,回忆也罢,都是一些他暂时理解不清楚,并且很难快速做决断的影响因素。

    动物直觉告诉他应该立刻摒弃掉会导致头脑更加轻飘飘的事物,但他逐渐萌芽而出的人性面又在似有似无地阻挡着自己的行为。

    我只把他的话当作是小孩子的闹脾气,并没有放在心上,摸了摸粗粝的兽毛头套边缘,大概是脸颊的位置,或许是因为我总当他还是以前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家伙,故此能够忍受他时不时的暴躁以及听不懂人话。

    比如早晨还在问我‘红豆派’和‘蜜豆汤’这两个是不是亲兄弟。

    当我苦笑着解释清楚了之后,这家伙露出一脸怀疑的表情,明显并不相信我的话,然后更狰狞了几分地大口摄食。

    “啊那是我的鲷鱼烧!”

    又打起来了。

    我突然很担心忍能不能看顾好这几个,免得等我下次再来发现蝶屋都被掀翻了顶,叮嘱了在场看起来最为靠谱的:“炭治郎,你们要好好恢复身体,争取早日回到队伍中去。”

    “会的!前辈……也要……”少年微微低头,攥紧了手中的护符,“一路平安。”

    ·

    我好像经常接收到别人祝愿我平安的话语,尽管我根本不需要。那位常说我是个命硬的人偶,我对此总是嗤之以鼻,现如今倒真的察觉出几分确实来了。后知后觉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趁着日出告别了蝶屋的大家,午后堪堪赶到目的地,先歇下喝了点水润润嗓子,最近的体弱程度一日盖过一日,时不时会带来不太舒适的感受。

    但再怎么虚弱,似乎也比不上我名义上的丈夫。

    产屋敷耀哉已然病入沉疴,全靠着昂贵如金的药物和我时不时地渡血撑到现在,我知道诅咒一日不解,他就不会真的摆脱病体,日复一日都是对自己的折磨。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至少我由衷希望他能活得比我久——他比我有用处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