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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宴没吃成,似乎顾家三兄妹总是不能和和美美聚到一块儿去。

    慕总管宣旨完毕回宫时,顾司翡也准备同行,只带上康澈一人,步伐匆匆。经过琏月时脚步一停,目光越过满面疑惑的她,对上顾司镇的。

    “陛下有令,着我进宫一趟。”

    顾司镇颔首:“嗯,你去吧。”

    “…你既已回京,便不得对月牙儿过分放纵。”

    “瑞之指的是什么?”

    “你明知道她礼数不全,若是一日学不会,就一日不得出府,便是如此,你也要惯着她么?”顾司翡长袍玉立,紧攥的指节藏在宽袖之下,冷睨一眼琏月,“昨个才刚罚过,今天又不长记性。家中来人,怎可一旁顽劣胡闹?今日没空与你计较清楚,下不为例。”

    琏月顿时低下头,应了句是。

    顾司翡规矩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小时候还算好些,念着琏月年幼,还尚存几分仁慈,可近两年却是愈发严厉,学不好规矩就不准吃饭,上了桌都会被他赶下来。哪怕自己跟着分粒不进,也得一字一句教导她如何待人接物,即使一个晚上就会被她忘得七七八八,再考校起来,只剩下零散几句,问也问不出别的了。

    琏月当然知道自己脑子转不来弯,可顾司翡也从不是在跟她开玩笑闹着玩,他是真真切切怀着满心期待想让她学会这些。

    大病一场带来的不足之症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攻克的。

    ·

    顾司翡酉时离去,丑时方归,琏月正在梦中浮沉未明,按在肩上一股力道将她惊醒。不过鼻尖嗅着的是熟悉的海棠香,她并没多意外。床前那身影略显消瘦,似乎消失的这几个时辰里有什么令他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