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她一边哭一边骂,湿热的眼泪和羞辱的话语一同砸在他脸上,翻涌的情潮将她折磨得语无伦次,手脚都泛起令人难以忍受都酥麻痒意,如同依附在骨骼表面的微小电流,不由分说地侵蚀进更深处。

    蒋驭的情况反倒比她好受些,也许是因为那杯酒里头加的料放错了位置,他真正被催情药影响还是在玉麒忽然将他按住吻上来之后。残留的酒液通过唇齿交融,让他也阵阵漫起了热晕。

    这是不可以发生的事情。不只因为他心知肚明自己长久以来都被凌玉麒厌恶轻视着,也不只因为她是自己好友甚至收留者的唯一妹妹。他应该伸出手,坚决地推开这个意识不清却还记得谩骂他的少女,他应该果断地中止这样错误的接触。

    但他没有。

    他贪恋那些注视,渴望被看到,希冀着被碰触,以及……无法离开她。

    他没有忽视那些被唤起的情欲——在她眼底,又混杂着对他的恨意,可交缠的身躯却在肆意地彼此交换温度,说不清究竟是她因着药性在对他予取予夺,还是他放纵了血液中的酒精弥漫至心神,模糊了视野,使他自发地、不受自控地、天真地将她所表露出的同时存在着的抗拒和渴望都化作某种源头,某个支撑点,绷到极致的一束弓弦。

    “我讨厌你。”她咬着唇,模糊不清地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而后她牵着蒋驭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探向就连她自己也不甚清晰的谜底。

    她掉着眼泪,饱受情欲折磨的一双水墨般朦胧的眼睛,被泪水泡得泛红,眼尾坠了下去。

    “摸摸这里……”她细声细气地哀求,是他从未见过的柔软,“我好难受、不舒服——”

    蒋驭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无措而生疏地轻抚着她后背,违抗着潜意识里叫嚣不断的声音,竭尽全力缓声哄着:“很难受……我知道,你可以再坚持一会儿吗?等我叫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