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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珊很憔悴,一说话就眼泪哗啦啦的流。

    断断续续,她把情况跟曹睿讲了一下,原来是最近拆迁办对老供销的房子突然进行了强拆,而在此之前,今年六月份,他们还签了一个暂缓拆迁的协议,老供销的这波人还得到了一些承诺。

    正因为有这个协议,郑龙才投资搞健身房,他投资健身房花了十多万,刚刚搞好才一两个月,突然把房子给他拆了,他哪里受得了?

    所以强拆那天,他人疯了似的阻挠,慌乱中被挖掘机给绊了一下,当时就受伤了,然后被迅速送到医院去了,郑珊跑到医院都看不到人。

    出了这样的事情,郑珊姐弟家里就剩个老母亲,还是年老体弱的,简直就是找不到办法了!郑珊突然找到曹睿,其实就是病急乱投医,要不然他们这种关系,还到不了这个程度。

    不过曹睿听郑珊讲了这些事情,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他之前也掌握一些情况,望江县这边社会风气有点问题,官商勾结的情况比较多,另外就是黑恶势力猖獗。

    从郑珊讲的这些情况来看,这件事性质很恶劣,背后肯定有利益作祟。

    “小曹,我想这件事十有八九和那个戴志高有关!戴志高之前经常威胁我,让我……从他,要不然他回头让人把我们的门面都拆掉,让我的理发店都经营不下去!

    我弟弟搞健身房的时候,我其实不同意,就担心房子随时可能被拆掉!可是他就是执拗着一定好搞,其实他手头也没有太多钱,很多钱都是借的。

    现在一切都毁掉了,他……他怎么办呀……”

    曹睿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先不要慌!郑龙的伤势应该不严重,但是他的性格比较执拗,估计这也是目前你们见不到他的原因。

    我先打电话问一下……”

    曹睿拿了手机去阳台,他拨电话给雷堂军,让他去问一下老供销老房子的拆迁问题,雷堂军晚上喝了一点酒,正和几个关系铁的乡镇一把手打牌。

    曹睿打电话过去,他立刻大声道,都给我安静,安静……

    体制内打牌大家都有默契,雷堂军这一喊,都知道是老板的电话来了,个个噤若寒蝉,喧嚣立马终止,房间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雷堂军平常和曹睿处得不错,接到了任务,他陪笑道:“曹书记,拆迁的问题牵扯到的部门比较多,可不可以明天上班了再详细询问?”

    曹睿勃然道:“等明天上班,黄花菜都凉了!拆迁都要搞出人命了,还有心思打牌,这是多大的心脏?今天晚上务必给我搞清楚情况,然后把相关部门的人都给我通知到,晚上给不了明确的解释,或者找不到人,明天就直接到县委去,提醒他们带着辞职报告!”

    曹睿这一发火,雷堂军原地起跳。

    他很想倔强的坚持,拍着胸脯在书记面前诉说冤屈,可是很快他对面的哥们儿就指了指麻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