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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逸之抱着被子坐起来,抓了抓脑袋,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乔起元他就来气。可他又拿乔起元没有办法,默默的爬起来上厕所。

    好在房间内有独立卫生间,他不用走出房间上厕所。

    雨不知何时停了,明亮皎洁的圆月悬挂在宝蓝色的天空里。就像雨洗涤了夹杂在月光里的浑浊,月光变得异常澄明透亮。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魏逸之拉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去小解。

    许是这里的环境过于安逸,魏逸之仿佛回到诡异末日之前,下意识的打开水龙头准备吸收。

    顺着水龙头流下来的水,起初是透明色,渐渐染上黄沙的颜色,一坨发丝顺着水流掉到魏逸之的手背上,流下的水瞬间染成刺眼的深红色,还粘粘稠稠的。

    魏逸之“啊”地惨叫一声,抬头见面前的镜子也染成红色,血顺着镜子滴落下来。

    “啊!”魏逸之的惨叫声更大了。

    “砰砰砰”单位门传来用力砸门的声音。

    魏逸之的尖叫声哑住了,快速退出空气不流通又狭小的卫生间。

    王年年,蒲月延都被吵醒了,拿着各自的诡器推开魏逸之跟乔起元的睡房。

    他们进去时,乔起元正在小声安抚魏逸之。

    单位门的敲门声在他们安静后也停止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王年年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满脸不爽地问道。棒球棍扛在她的肩上,一副要打魏逸之的姿态。

    “我刚刚上厕所……”

    魏逸之刚起一个开头,见他说话慢吞吞还没恢复过来的模样,乔起元迫不及待地问道,“忘记冲厕所,被诡异警告了。”

    “我像是那样……”魏逸之被刺激得声音拔高,单元门又传来用力的砸门声。

    乔起元伸手用力捂住魏逸之的嘴巴,等砸门声再次消失,她才用眼神警告魏逸之小声点。

    魏逸之说话声明显小了很多,激动地握紧拳头,“是水龙头掉出头发来,镜子在滴血。你们都不知道那一幕有多么恐怖?”他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我好像忘记冲厕所了,这个跟那个有关联吗?”

    他脑袋左右来回看着,等王年年,蒲月延跟乔起元给出答案。

    只是他们三个的视线齐刷刷落在魏逸之的手上,一个个避恐不及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的手……”蒲月延指着魏逸之的手开口。

    “我的手?怎么了?”魏逸之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很是不解。

    “你没有洗手。”蒲月延满脸认真地得出结论,王年年,乔起元跟着点头。

    魏逸之差点跌倒,“这重点吗?”

    “我们只是想提醒你,你没有洗手不要碰我们。”蒲月延抬高手里的撬棍提醒他。

    乔起元连忙拿出酒精棉片擦手,皱起的眉头很是嫌弃。

    “那没事我们回去休息了。”王年年打着哈欠说道,王家姐弟转身走出房门。

    “怎么可能没事?卫生间里面全是血,还有诡异在哐哐砸门。”魏逸之很是着急,仍极力控制住自己说话的音量。

    “这些都是小事。”乔起元打着哈欠无所谓地说道,爬到床上钻进微凉的睡袋里,抱着自己的背包,接着睡。

    “小事?”魏逸之很是无助,为啥一屋子人只有他精神极度紧绷不敢睡觉,而其他人当做没事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底搁。

    乔起元看魏逸之坐在地板上,神经兮兮地东看西看,翻了个身背对着魏逸之,“赶紧睡吧。今晚是个平安夜,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魏逸之问道。

    “不知道,反正是诡异们约定俗成的,第一晚几乎都是平安夜。只要你别太作踩到诡异的底线,保证你能稳稳当当的活过第一夜。”乔起元又打了声哈欠,大概是太困了,她很快进入沉沉的梦乡。

    魏逸之闻言心底稍稍放心,他的身体很困,但精神紧张到睡不着,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

    翌日清晨,雨又接着下,不过这次下的是太阳雨。

    王年年睡醒以后,边刷牙边推开窗户,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太阳雨,落下的雨滴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泽,隐约中还有一条彩虹横跨在清幽别苑小区上空。

    正在刷牙的蒲月延也伸长脑袋往外面看去,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太阳雨,是狐狸嫁女的意思吗?”

    “应该不是这个意思。”站在王年年肩膀上的小纸人摇了摇脑袋。

    “嗯?”蒲月延转过脑袋看着小纸人。

    小纸人飞到王年年的另一侧肩膀上,“等你刷牙完再说。你就像在拿鼻孔瞪我,显得你鼻子很大。”

    “嗯?”蒲月延瞪大双眼,我的鼻孔很大吗?

    刷完牙,蒲月延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嘴,坐在床沿,拿出一袋牛奶喝着。自从喝过王年年自动贩卖机里面的牛奶,蒲月延再也喝不下其他品牌的牛奶。

    “现在你能说了吧?”蒲月延很好奇小纸人的想法。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老婆婆诡异问过的两个问题?”小纸人提问道。

    蒲月延眉头紧锁回想了一下,“它昨晚说的话很多……有两只诡异说,它的老公,它的妻子今天会来。”

    “错了。”王年年纠正道,“是三只诡异。还有一只恋爱脑女诡异前男友,跟害他们分手的女生会来。”

    “有吗?”蒲月延对那只女诡异一点印象都没有,恋爱脑这么显著的特征,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小乌鸦也歪着脑袋,一脸融不进他们话题的表情。它脑袋空空,就记得参加了一个十分热闹的迎新会,部分诡异正常得令人无所适从。

    “有的。当时那只恋爱脑诡异就坐在魏少旁边,穿着白色的无袖连衣裙。”王年年对昨晚在场的诡异印象都很深。

    大概是诡异带给她太多难以磨灭的可怕记忆,导致她记忆诡异特别快,对人类一眼就忘。

    “啊,我想起来了。有只诡异中途就跑了,难怪我对它没啥印象。”蒲月延点头,“真不愧是我姐,不光冰雪聪明还观察入微。”

    王年年被蒲月延这通马屁拍得心情舒畅。

    王家姐弟吃饱喝足,用漱口水漱完口,拉开房门出来,只有乔起元独自坐在客厅打着哈欠吃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