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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沐不知道这些公子哥的想象力是不是都这么丰富。

    可还没等他反驳,角落里的男人突然站了出来,替他挡住了大半的视线。

    “沈先生有些感冒,先失陪了。”

    苏淮安就这样拉着他走了。

    这里没人敢对苏淮安提出异议,尽管他名义上只是傅琰的秘书。

    沈沐一时有些乱。

    出了门,苏淮安就不再拽着他了,他悄然退到了沈沐的身后,像个真正的秘书。

    他不问沈沐去哪,也不问要去干嘛,只远远地吊在后面,保持着一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沈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向前走,风一吹,头有些晕乎,倒好似真的有些感冒了。

    “沈先生。”

    身后的人清了清嗓,叫住了他,让沈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回了头。

    苏淮安穿着早秋的风衣,就那样背着光站着,光晕打在他的身上,五官也显得愈发柔和。

    “我去给你买药。”

    “我没有不舒服。”

    “你有。”

    苏淮安回道。

    语气还是那样平静而生硬,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你今天在车上有些咳嗽,应该是昨天晚上睡沙发着凉了。”苏淮安说着就走近身来,两人越靠越近,直至只有一尺的距离。

    这个距离很微妙,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正好卡在了中间。

    沈沐听见自己的心脏随着苏淮安的走近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响,甚至能轰鸣如汽笛,但仅仅只是片刻,这恼人的喧闹又猛然如潮水般褪去,一切都消失不见。

    沈沐脑袋一沉,是苏淮安伸出了手,碰了碰沈沐的额头。

    那手明明只是虚掩着,却像一团火在瞬间点燃了沈沐的全身,沈沐觉得自己被人丢进了油锅里,五脏六腑无一处不透着热气。

    世界安静非常,只余头顶那一片清凉,带着木香,带着依靠,让他忍不住靠近,哪怕明知是万劫不复…

    沈沐想,他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还好,倒是没怎么发烧。”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发话了,沈沐的酷刑也终于结束了。

    清凉消失了,火海也不在,苏淮安放下手,神情没有丝毫动容,耳边嘈杂的鸣叫声渐渐弥漫,沈沐一瞬间觉得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平静如常的苏淮安面前。

    苏淮安还是给他买了药。

    沈沐蹲在路边,咀嚼着药片吞了,苏淮安接了个电话先走了,是傅琰叫他去找人。

    江倾不见了。

    他不懂傅琰那么着急干什么,江倾是五岁孩童吗?还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但半个小时后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傅琰赶紧出现,带走江倾这个混蛋。

    沈沐是蹲在路边被江倾带走了。

    说是带其实不太恰当,应该是连推带搡,被人撵到了没有监控的小巷,小巷暗得厉害,只剩头顶的一盏白炽灯苟延残喘,隐隐约约能见着半个人影。

    就半个小时,沈沐不知道江倾是从哪一下子找来这么多壮汉,或许本来就为他准备好了,只要今晚他一出现,就能立马摔杯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