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好。”

    李忘生点点头，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然后谢云流又帮他套上睡裤，吻了吻他眉心。

    “逗你的，不做。”

    李忘生的声音几乎有些委屈：“为什么？”

    虽然从放任李忘生喝醉到把他带回家、给他换衣服，他是存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良居心，但李忘生醉了，家里也没有安全套。

    还有谢云流别扭着不肯承认的一点，他始终在和洛风的亲生父亲暗自较劲，要李忘生清醒着承认爱他。李忘生不能爱着别人的同时，又来要他陪睡。

    “做了你明天起来会难受的。”

    “噢。”李忘生纤长的睫毛扑了扑，“我好想要你。”

    “……”

    谢云流叫他这样一搅和，心下更慌乱，手忙脚乱帮他换好睡衣，眼睛直勾勾盯着衣服，不敢再看更多。但他手无意间碰到李忘生滚烫的皮肤，还是不由颤抖一下。

    李忘生乖乖配合他换了衣服，谢云流心里又生出诡异的别扭，李忘生这么乖巧好骗，太容易让人占便宜了。

    “你又要走了吗？”

    “我走什么？这是我家。”谢云流把被子给李忘生掖严实了，“我睡外面沙发，你不舒服叫我。”

    李忘生闻言努力睁大困倦的双眼，眼神仍是失焦的：“我不舒服。”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头还晕吗？”谢云流手放到他额头上试他体温，和周遭的皮肤一样滚烫，谢云流试不出来是因为醉酒还是发了烧。

    李忘生手跟着抬起来，放在谢云流手背上，轻轻握住：“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不。”

    他还没有坐怀不乱到那种程度，他从回来的路上就起了反应，等着伺候完李忘生睡下去浴室自行解决。要和李忘生躺在一张床上，他真的控制不了了。

    “噢。”李忘生声音很低落。

    谢云流见他睡眼朦胧，眼睛通红地挤着泪花，不由逗一下他：“你哭了？”

    李忘生抽了下鼻子，嗓音嗡嗡的：“嗯。”

    谢云流没想到他会承认，不由紧张起来，难受到让李忘生哭出来，确实有些严重了。

    “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想你。”

    李忘生一而再再而三的直白让谢云流几乎快忍不住。

    “……没有别的难受了？”

    李忘生摇摇头。

    谢云流心中无可避免地欢欣雀跃起来。他是很想，但李忘生醉成这样，做了明天起来他肯定会难受不说，他总也不能和李忘生在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发生什么。

    他捏了下李忘生的脸：“好好睡吧，我陪着你。等你睡醒了，我们明天起来再说。”

    谢云流软化的态度让李忘生胆子大起来，抱着谢云流的手，脸贴上他的手背，一直堵塞压抑的情感就流水一样倾泻出来。

    裹在身上柔软舒适的被子和身旁全是谢云流的味道，他从小就熟悉喜欢的味道，他想让自己也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