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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蟒蛇实在太大,我们只得轻手轻脚,从桥下的牛路绕过,刚到对面的三岔路口,回头往峡谷一看,那五步蛇早已闻得动静,正仰着头四处警惕,不时左转右转,敏锐地打探着敌人的行踪,东张西望,已然睡意全无。

    师弟还感叹呢,这天下之大,竟然还有如此夸张的五步蛇,那蟒蛇的脑袋瞬间伸得老高,不停吐着舌头,“呼呼”乱喷,盯着我们。

    脖子也压得扁平扁平,仿佛一把锋芒毕露的尖刀,迸发出浓浓杀意,笼罩着寒蝉凄凄的恐怖气场,就那眼神,冷冰冰地,让人胆寒,我们也就瞄得稍许,啥都没做,那家伙突然脑袋一伸,猛地窜了过来。

    “我日你妈!”师弟喊得一声,还有十几丈远呢,又没惹它,那家伙仿佛离弦之箭,呼啦啦朝我们追来了,我们无暇他顾,撒腿就跑,拐过弯,仿佛大败而归的狗奴,吓得扬声尖叫,望风而逃。

    啥兵败如山倒,落花流水,想必也就是这么个造型了吧。

    而那歹毒的家伙,有仇必报一样,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山腰,想必它也明白了吧,有脚和没脚存在差距,眼看距离越拉越大,希望渺茫,它这才停下,慢悠悠调过身体,大模大样又一溜烟回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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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跑到山头,冲上田埂,蹲在路边,确实也已经跑不动了。

    跑不动了也得搞,不能留它,村头寨尾,岂能让他活着,家家都有畜生、娃儿和妇女,能让它活着吗,乡亲们还能安生了,何况老辈们天天喊呢,见蛇不打三分罪,它如此歹毒,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们在田边的栅栏上扯得几根棍子,又摸下山来,有仇不报非君子,老子搞不死你,竟然还学会追人了,这是要成精了,妖怪你出来。

    师弟不停地嚷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正要说道说道,多半是山神邪家变的吧,师父不在,我们还是一走了之,这么大的蟒蛇,活了几十年,不容易呢,还是等师父回来了再说。

    师弟和四妹不然,我不搞它,它要搞我,今天要不是我们,换成老奶奶和娃儿,不得死在它的手上,打死它,打死了还能卖钱呢,快点,要不它就跑了。

    我话到嘴边,好几次只得又吞了回去,山神也好,邪家也罢,那就先打了再说吧,师弟他俩说的没错,屋前屋后,岂能容它胡来。

    谁知道,或许也是这个缘故吧,到得第二天,进入先祖的祭祀地宫,突然窜出更大的巨蟒,脑袋比水缸还大,犹如猛虎下山,追了我们一个多小时,还有比黄皮子厉害千倍的白面猪,成千上万,史前云氏古龙,怪模怪样,恐龙不像恐龙,熊猫不像熊猫,打了整整一宿。

    还没进入古墓呢,刚刚逃出十绝阵中阵,又陷进了十二都天门阵的死门,简直九死一生,搞得精疲力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先说当下吧,我们提着棍子,东瞅西瞧地寻下山来,师弟跑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你们在这边等我,我从那边包抄,看我手势,咱们同时过去,棍子放低些,两面夹击,分散它的注意力,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