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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一会,我们翻过了山头,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只是云界都已经人迹罕至,更别说后面的山头了,前面已经没路,我们沿着山脊边走边砍,在林间砍出一条小路,钻过黑漆漆的林间,不时还得打着电筒。

    惊扰的各种野兽从身边跑过,飞禽在头上扑腾,不时“呱“的一声大喊,四妹走在中间也时常吓得“妈呀“一声,浑身颤抖。

    好在也只是暂时的吧,师弟的柴刀玩得可麻溜了,东挥西舞,上撩下刨,不时朝着前面的一堆堆枯叶狠狠一棒砸去,下面藏有蛇不,你给我滚远点哈,让我看见,老子搞不死你。

    哪有那么多蛇,何况还是山巅上呢,蟒蛇多半藏在弯里,阴冷潮湿的地方,倒是那四妹,好奇地远远伸过头去,“妈呀,又有蛇啊,咱们又要发财了哦?你看见了?红姑,你刚才也看到了?“

    “看你脑壳,吓我一跳,没看我一挥一刀,你还伸过头来,老子搞不死你?“师弟瞪她一眼,一阵嚷嚷,”这是急啥嘛,离远点。“

    “我土死你,你又讨嫌?”四妹一声大吼,“我看一下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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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几个小时,看着那太阳西去,着实让人心焦如焚,离目的地还远呢,还不知道在哪里宿营,可是看看眼前这两个家伙,又觉得这日子实在太长了。

    生气的时候一阵嚷嚷,高兴的时候还是一样,前面的师弟捞到一个鸟窝,拳头大小,三只小鸟还没长毛,两人又一阵鸡飞狗跳,没见过似的,四妹,你揣着,养大了当鸡杀啊,咱们又发财了。

    四妹也眉飞眼笑,你别动它,回来再拿,明天回来它就长毛了。

    “几只小鸟,我才懒得养它。“师弟说变就变,连窝带鸟随手扔进林间,急得四妹舞手跳脚,你个不当家花拉的,硬是讨嫌,我土死你。

    用侗家人的话说,两人和那啥一样,叫啥“赖讲嗅“吧,也就是挨了猎人一枪的野猪,更凶,更有脾气,只要见面,那就是拼命三郎。

    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师弟开心的时候是公还怕奶,生气的时候是老子搞不死你,那四妹要单一些,我土死你,只有语气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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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背得多些,大约一百来斤,他在中间,我在最后。

    看那四妹的神情,简直讨厌极了,好几次我想跑上前去,又担心师父,万一他体力不支,我跟在后面也能适时推他一把。

    还没推呢,忽然身后有人拍在我的肩头,我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来,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咋会有人跟在后面,这,我错觉了吗?

    唰唰唰,眼睛花了似的,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红袍大袖,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尽显华贵,仿佛皇宫出来的皇后,就在我身后站着,我连忙揉了揉眼,“你,你是谁啊?你咋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