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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摔下悬崖的白面猪,也已经所剩无几,伤的伤,残的残,沿着血迹染红的山头一步一步,举步为艰,纷纷散去,没多一会,四周又静悄悄了,留下一滩滩血迹,仿佛涨了红水,滔滔汩汩,顺流而下。

    月光下流淌着显得黑漆漆地,仿佛爬行的蟒蛇,渗人得慌。

    此时天也快亮了,天空中没了星星,想要再去定位墓穴已经不太可能,加之熬了一宿,我们早已人困马乏,索性的,多少睡一会吧。

    只是我们依旧不敢大意,就睡在楼上了,多加几层木板,轮流站岗放哨,师弟不忘刚才的梦境,紧挨着我,将他看到的又说一遍。

    确实也是怪事,当时只当师弟讲的故事,倒也精彩,回到东古时听得传言,竟然和他梦中的所见所闻如出一辙,哟子死了,被河魔一族杀了,还有其它的乡亲们亲眼所见,和他的梦境一模一样。

    其实我也产生了幻觉,却说不出口,羞死人了,就听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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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迷迷糊糊,似乎回了东古,最近的虾夷表现不错,他便找虾夷去了,不想虾夷根本没有理他,两人便看着三溜子的一举一动,尽管喊不出声音,他还是想让虾夷救人,虾夷吓破了胆,还是没有理他,那家伙仿佛压根就看不到他吧,一直对他不理不睬。

    晚上,观音宝夫妇没有回来,九坨屎陪慧儿去了,孔大孔二也刚刚进城,家里就只有他们三人,山猴,三溜子,还有哟子妹妹。

    和真实的东古似乎不太一样,东古几个月没下雨了,而梦中的东古,似乎到了冬天,下了两天小雨,寒气颇重,远处的高山已经凝结成冰,虽然没有月亮,寒光照在东古,村子里依旧隐约可见。

    十几年从没对付,也真是怪了,他竟然和虾夷睡在一张床上,半夜时分,大约两三更天吧,两人睡得正香,口水还流了一枕头。

    突然,似乎有人窃窃私语,他吓了一跳,难不成有小偷进了虾夷家,还是藏在了火边,正在商量什么?他轻轻探出脑袋,偏过头,一下子就清醒了,是观音宝回来了吗?不对,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也不像那猩猩的公羊嗓门吧,他分明听得清楚,那声音相当温柔。

    他捞了捞山猴,虾夷,你醒醒,有小偷,是你干爹和猩猩缠绵了?不经意发出的声音?不对,在外边呢,你干爹是要面子的人,怎么会在堂屋缠绵?再说了,那猩猩的声音不是这样吧?

    难不成还是哟子,她还小呢,才多大点年纪,她就有男人了?

    虾夷没理他,他又自言自语,好你个哟子,平日里蛮乖巧,你才多大,竟然就带男人回家过夜了,他坐在床头,突然又静悄悄了,没了声音,死一般地沉静。

    山猴似乎也醒了吧,听了好一会,旁若无人,也在自言自语,妈的,不会在做梦吧,是前世的母亲和泡姬妹子回来了?她俩已经好久没来,这么晚了,难不成是她俩,这就想我了,找上门来了?

    那家伙想入非非,心猿意马,还面带微笑,不时嘿嘿一笑,尽管放马过来吧,在梦里相遇,龙飞凤舞,比翼双飞,先睡觉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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