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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站在虾夷后面,妈咦,这么晚了哟子的房间还亮着灯,两人不由自主,窜出房门,摸过神龛,没有一点声响,朝对面摸去。

    两人慢慢靠近,趴在板壁上的缝隙,这是咋的了,出了啥事。

    只随意看得一眼,我的天呐,那三溜子挂着一件单衣,穿着老棉裤,木讷地站在床前,挨着哟子,两人不过尺许,正紧盯着她,哟子妹妹坐在床上,挤在那端床头,侧对着三溜子,深深埋着脑袋,一手扯在前胸的上衣,一手紧紧地拉着被子。

    哟子那拉着棉被的小手,狠狠拽着,使劲遮盖在身上,神情一副恐慌,仿佛受了惊吓,加之那埋得不能再低的脑袋,显得老实巴交。

    “这挨刀的狗奴,河魔一族,他这是要毁灭人伦?”眼前的情景,不用说了,师弟两人一看便知,三溜子,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你个狗奴,只是,只是,唉,这,乡亲们暴雨那天夹的木板,缝隙实在太大,先换个地方,万一三溜子回过头来,难得惹他麻烦。

    虾夷似乎也发觉了,他连退两步,左瞧右瞅,轻轻扑在旁边。

    只见那三溜子往前一挤,离哟子更近,轻声嘀咕,“你娘走了这么久了,快一年了,你爹就一个人,玩一下咋了,明天还不是一样?咱们是狗奴,狗变的,没有轮回,不玩白不玩,玩了开心,又不是人。”

    妈呀,这是要来真的,还如此明目张胆?两人革登一下,心里“咚咚“直跳,这老东西,狗养的,居然趁着孔大孔二不在,占哟子妹妹的便宜,你个老不死的,狗奴,你连禽兽都不如,算个啥东西。

    两人还没回过神来,那三溜子又说了,“爹就玩一下,没人晓得,你看山猴,那猩猩还是他妈呢,他还不一样,天天玩,他还蛮开心。”

    虾夷浑身一颤,原以为除了天知地知,也就他自己晓得了,加之那猩猩如猪如狗,想必也没啥记忆,这会竟然二爹也知道了,我的天呐,他山猴以后还如何做人?他是咋知道的,不是还隔着个堂屋?

    也是这一刻,唐雪竹家爷爷的话,想必也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了吧,他曾骂过虾夷,观音宝的猩猩,就是虾夷的娘们,世人皆知。

    我的妈,看来不是气话,乡亲们早就已经一清二楚,都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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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依旧远远站着,看了看虾夷,又看看里面的三溜子,眼前的情景,似乎没有更多遐想的空间,哟子妹妹啥也没说,待那狗奴再伸过手,她拽着衣领甩了甩,把头扭向里面,以示抗议,绝对不行。

    “我这日子,没法过了,”狗奴三溜子有些生气,依旧紧紧地盯着哟子,“哪个狗奴不一样的嘛,只要是个男人和女人,都行,你,你。”

    哟子依旧深埋着头,两手扯得更紧,硬梆梆地,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