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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她平静下来,胸前的白面猪啃去一个角了,她又窜到师弟边上,顺着灯光往上望去,这得有几十丈哦,三四、五十米?

    师弟瞪她一眼,仿佛生存在两个世界,“这算啥,这里比云界还高?看你,偎偎缩缩,杀人不过头点地,天塌下来脑壳一个疤,咱们跟师父做好事,救天下苍生,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不比这些狗奴,来偷东西,死了咱们也是顶天立地,做鬼也比他高一截,有啥怕的,你平时恶凶凶的,到了这就缩头缩脑,你再缩看,我搞不死你。”

    “我土死你,”四妹也一声大吼,“哪个怕了,又没有鬼。”

    煮熟的鸭子嘴巴硬,倒是师弟一番话,让我刮目相看了,两三年没见,他不但长了个头,竟然还长了胸襟,就这气质,这肚量,难不成真如师父曾经所说,为国为民,这家伙还能干出一番大事?

    我慢慢靠近,别吵,别吵了,师弟正好回过头,你看我师姐,人家脸不红,心不跳,像个大丈夫,哪个像你,有鬼又咋了嘛,以前在榨油房打油的时候,人家还拿鬼下酒呢,吃花生一样,你就忘了。

    他一边嚷,一边不经意地探来,我师姐心不跳,不信你试试看。

    四妹两眼一瞪,他竟然还敢非礼了,一个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羞,然后横着站在中间,再试试,我土死你。

    师弟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男女授受不亲,抬头继续望着师父,嘴里不由自主,又言不由衷了,我从小就和师姐一起睡,一起吃饭,咱们一起玩,昨晚师姐还搂着我睡呢,我师姐那肌肉,比你还……

    我,咦,无量天尊,哪有地洞,给我一个钻进去吧,十六岁的人了,他居然能说出口,我脸上火辣辣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了,好在那四妹反应够快,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他又口不择言了,他又乱讲话,和狗奴三溜子一样,我土不死你,我看你还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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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先是“哎哟”一声,你干啥呀,随即又回过头来,诧异地盯着她,我说啥了,我哪有说啥了,我啥都没说过,我哪有口不择言了。

    他嚷着,师父“啪”的一声,落在边上,师弟跟在师父后面,去看那从半空掉下的狗奴尸体,嘴里还不停嚷嚷,师姐,我说啥了,我刚才啥都没说哦,师父,我刚才说话了没,我一直呆呆站着哦。

    师父没理他,我神魂颠倒地跟在最后,心里还在骂呢,这挨千刀的,我这师弟,这傻的,刚才还仰慕他呢,这就讲话不过大脑了,前面的师父突然喊得一声,吓我一跳,我连忙闪在边上,朝前面望去。

    师父已经停下,“惊门,艮位,小心,别大呼小叫,别乱了。“

    我往前探去,仿佛突然之间回过神来,走上前和师父一道四周看了又看,确认没啥威胁,我们步步为营,一点点往那狗奴的尸体走去。

    惊门,啥都没有?哪有什么东西,尸体都干了吧,还能尸变?

    师父警惕,又四周看了一会,四妹瞅上前来,咱们两支枪呢,还怕他了,一看到这些狗奴,我就想起那只猴子,那些狗奴硬是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