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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周市

    凌晨12点58分

    培人大学外是百年难遇的特大暴风雨。

    而在昏暗的宿舍内的牧安在一道惊雷声中陡然惊醒,头痛欲裂,浑身更是抽搐不止,不用想,是那几个月都没有发作的旧疾又复发了。

    是堆积久蓄的报复,久不来访的它带来以往数倍的疼痛。

    就好像是专等这一刻似的。

    止痛药,止痛药。

    他痛苦的呻吟着,因为是老毛病了,牧安总会在他的床头备上一瓶止痛药。

    挣扎的摸向床头,还好,那瓶止痛药还在那里,只要吃了药,只要吃了药就不会那么痛了。

    许是暴雨湿寒再加上通宵的原因,这次连头疼抽搐都像是加了几倍了,等下还没上来的正餐岂不是要了命?

    不管如何得先吃药。

    止痛药虽然已经拿在手上了,但是头痛引发的手抖让牧安拿起止痛药后。

    却怎么都扣不开瓶盖,甚至一用力,那药瓶竟然飞了出去,掉在了床下的桌子上。

    怎么办?

    牧安的身体又开始打颤了,摇晃使整张床铺发声打晃。

    要说寻常这样的摇晃他剩下的室友睡得再深也应该醒了。

    雨点和风裹挟的杂物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甚至可以比肩吼叫了。

    这吼声盖过了牧安的发颤。

    不过好在对铺的大胖子子峰刚结束和女友的电话粥。

    兴奋之余还掩着枕头没有睡着。

    她的女朋友是这个学校出了名的校花,人还好,子峰可珍惜了。

    寻常他们也不会聊这么久的天。

    但是子峰女朋友的室友今天睡得挺早,所以她不至于悄咪咪的躲在楼道里打电话,。

    躺在床上自然可以聊的久一些,再加上今天雷雨夜,有男朋友怎么能不黏蜜一些。

    但就在刚才,一声惊雷像是劈到了信号台,电话突然没信号了。

    他又打了两个,但是没有信号了怎么可能打的出去呢?

    正郁闷的亲着枕头呢,可能在想对方的小嘴呢。

    也就是因为他醒着,所以牧安那传来的响动,他才能听到。

    “牧安?”

    他摘去捂着的枕头,询问的发出声音,但是对铺的虚影只是转头看向他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

    “牧安?”

    还没回话,子峰却猜到恐怕又是那夜间恶疾在摧残着牧安呢。

    即使牧安想要隐瞒,但是在一起生活了一年的子峰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在夜间突发的恶疾。

    他坐起了身子用手机的探灯打向虚影。

    果真是牧安,他状如枯槁,奄奄一息的趴在床铺边的防摔栅栏上,弯曲扭曲的像一条晾干的死蛇,才让子峰看的不像人形。

    “牧安!”

    赶忙下床查看情况。

    因为是打着探光的原因,他发现了那瓶掉在桌上止痛药,肯定是从牧安的床头滚下去。

    扣去瓶盖,赶忙倒了几粒,踩着桌子给牧安递了上去。

    “是不是还没吃药。”

    是药就有三分毒,他不敢给牧安乱上剂量,他取出了几粒。

    喂进了牧安嘴里。

    “我给你打急救,我给你打急救。”

    这是子峰看到牧安疼的最厉害的一次,都疼的不成人形,话也说不出来了。

    作为室友他自然焦急。

    心中也是暗暗懊悔,早知道不带牧安去通宵了。

    拿起手机的子峰电话却拨不通。

    “草,没信号,这倒霉天气,你行不行啊牧安,我开车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