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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的走廊窗户早就因为暴风雨的预警全部都关死了,出去的子峰虽然感觉冷,却不会被风吹得反颤。

    “奇怪了,这才一会的功夫,怎么走廊里刮起风来了。”

    他因为起的着急,身上就挂了一件棉外套,下半身挂着条短裤,不过好在有脂肪保护,倒也能抵抗。

    宿舍的楼房就是简单宿舍楼和外面学校的任何一个都一样,长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玻璃窗,子峰虽然胖但是眼睛却不瞎,尽头的窗户可没打开过。

    难不成走廊上闹诡,这吹得是阴风?

    想到这子峰一个抖擞,提着水壶赶快的往寝室跑。

    为了快去快回,子峰是将寝室的门开着的,这样方便不用拿他那有点生锈的铜钥匙开门。

    “窗户怎么开了?”

    他总算知道走廊上怎么会有风了。

    这暴风雨大成这样都把窗户吹开了吗?

    子峰见状赶紧放下手头的水壶冲到前面关窗。

    奇怪,锁扣并没有被吹坏,还能安稳的扣上,能考上省内一流大学的人当然不会有笨人,胖胖的子峰当然也不傻。

    若是锁扣松动了吹开的窗户,那么大的风,就学校这个劣质玻璃,不给吹的弹在墙上裂开?

    窗帘也是,若是吹开的窗户又吹开了窗帘,怎么会左右掰开,不应该是被挤进来的风吹得上下翻飞吗?怎么倒像是人为的摆到了左右两边。

    难道说是人为打开的?

    他看着他两个室友的床,这两人是靠窗的床铺,直接开窗倒灌的雨水都洒在他们床上了还不醒,真有那么困?不会是死了吧。

    想到这他一个激灵,赶忙靠到了一个室友身边拿手指探到鼻子底下。

    不对啊,有呼吸而且比想象的平稳。

    奇怪,为什么他不打呼噜,寻常累的瘫倒的时候这两个人的呼噜声都是很响的,这一次怎么没有。

    因为熬夜到现在,子峰过多思考就会有些脑袋胀痛,既然他们俩也没事,索性先放一边,观察一下牧安的病情。

    “牧安,好点了吗?我打水来了。”

    取了牧安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子峰倒了一些热水进去。

    “子峰。”

    声音像是蚊子嗡声,听不太清。

    子峰本想开口让他好好休息,有话等下再说,那送水的手却被突然拽住。

    “它进来了,它进来了,快跑,快跑!”

    他干瘪的嘴用力的张合,仿佛说话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话若是之前的子峰听到当然不屑一顾,以为是牧安痛出幻觉了,安慰一番,但是如今,那开着的窗却给子峰提供了别的可能。

    一股寒气从踮着的脚进入到窜上头颅。

    谁进来了?

    他下意识的转头,尽管寝室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他还是敏锐的看到在墙角有一个蜷曲的黑影,在这蜷曲的黑影道中还能看到一只空洞的眼睛。

    在子峰的印象里没有那东西,有个人蹲在角落?

    进贼了?还是脏东西?

    他慢慢的从桌子上下来,从牧安的床边拿上扫地的扫帚,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猛地照向那轮黑影。

    “草。”

    虚惊一场,那只是他两个室友中文华的绘画包,因为要回家了,他才把它从画室拿过来。

    很大一个应该是放满了颜料。

    用扫帚挑开一看,果然是他的颜料盒子和一些画笔,最大的则是他用来洗笔的三个洗笔桶。

    至于为什么有眼睛,那是放在书包旁边一只半成品的黑色乌鸦肖像画。

    “这家伙真是的,画摆放在那么奇怪地方干什么?”

    松了一口气的子峰抹了抹鼻子,就穿条短裤踩着个拖鞋,冷的他直冒鼻涕。

    “是文华的颜料包,没怪东西。”

    牧安没有接话,恐怕是进入生育的状态准备好忍痛了吧。

    “准备生孩子了?也喝不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