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庆生哥你这是干什么?车子你要,我又不会不借,不过多久回来?我明天还要用车呢?”
发小在身后喊着,也不追,只是站在那喊着,好像全然没有发现异常。
庆生哥那么着急干什么呢?
发小嘀咕着,往庆生身后看去,奇了怪了?
这后面也没什么追啊?
庆生骑着三轮车在镇里刚造好不久的车道上半飞驰下山。
他不敢拧到底,怕若是用力会把身后躺着的妻女像是甩抹布一样甩出去。
新修的路质量倒是好,没有什么磕碰,这个速度若是撞到石子,估计能立马让这三轮车飞起来。
车道也大,能让庆生抽些精力回头看一看妻女。
镇子不大,一路下行30分钟,就到了村子边界了。
期间牧和在哭,但好在青娥还有一点意识把牧和揽在怀里,不然真怕她掉下车去。
这一路本以为磨难不少,没想到却是畅通无阻。
莫非那没了脑袋的尸体是假的?
当时他闻到了焦糊的味道,却没闻到血腥味。
如果是假的那又是谁的玩笑呢?
昏黑的环境他看不清,或许真是假人,但那假人的衣服他有些熟悉。
青娥的手臂又是怎么断的?做饭不小心?
谁会不小心把自己的手臂一刀砍断啊!
可是发小?与之前一般无二啊。
难道村子里没发生什么?
只是村子里断电出了什么意外?
庆生的思考被苏醒的青娥打断了。
“庆生,快出去了吗?”
之前庆生看发小家晒着布,后面也没有追兵,就抢下了布和细绳,帮青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断肢,血已经止住了,但是缺血引发的虚弱还是印在了她惨白的脸上。
首要之急是给青娥补上血,还有大概率会来的发炎引发的发烧。
“快了,快了,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看,牧殇树,我们离牧殇树很近了。”
庆生急得满头虚汗,之前奔命没细看。
如今见青娥脸上血肉模糊更是生起大火。
青娥则是吃力的点了点头。
见那车子后侧铁皮硬的慌。
庆生脱下外头的大褂折着给她当枕头。
那高大如云的牧殇树便是在镇上山坡顶处也能看到它的尖,而现在快出镇的庆生已然能看到全貌了。
就像是困顿时递来枕头,那世世代代守护着镇子的牧殇树还在呢,这让他安心不少。
牧殇树保佑啊,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样的意外啊。
就当庆生的脑袋里出现了这个想法之后。
他突然好像听到了碎碎低语。
这声音就像是他幼时在学堂小憩时入耳的蚊虫震翅响声。
他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他的一生中听到过两次,一次在他写下名字的时候,一次是在他第一次碰见青娥的时候。
那声音很远,但飘进耳里却清晰。
这是牧殇树的声音。
这一路没有意外,肯定是牧殇树在......
那灌耳的细语怎么听的人想睡觉。
已经过了牧殇树了,那应该已经出了镇子了。
出了镇子只有几道弯就可以到最近的市镇了。
怎么越来越困了。
庆生回过头看了一眼车后,青娥好像醒了。
她在说话?
和儿,和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