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就像是被涂上了血肉油漆,其中摆放的物件更是大多碎裂开,从内部长出畸形的肉触,包括荀方手上提着的收音机和他们俩个的衣服,牧安想要脱去身上的衣服,荀方则是发出一声惨叫跪倒在了地上。
衣服用不着脱,对你们没什么影响的。”
牧殇树的话阻止了牧安脱衣服的动作。
他们两体一命不至于骗他。
收音机的两侧挤出了带有大量獠牙的嘴巴,而中间则是开出了一条缝挤出了一只眼睛,他左右打量着随后看向了荀方。
因为有牧殇树的佑护,牧安并没有被震慑在原地,简单适应了脚下血肉的油腻,便上前搀扶着荀方移动。
看来还有点时间,怪物并没有破门而出。
而是在屋内发出持续强烈的喘息声。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牧安想确认时间,但一回头发现,整个房间明明都布满血肉了。
那塑料制的机械时钟竟然还安稳的挂在墙上,身上更是没有一点裂缝,继续以闪烁的方式报着时间。
墙壁上原来有一个挂钩才能让钟表挂起来才对。
那挂钩难道也没有事。
搀扶着着荀方慢慢走了过去,将那钟表卸下,却到了奇怪的一幕。
挂钩裂开了。
竟然突出了一个肉丝一般的絮状物重新将钟盘勾起来。
莫非这时钟是什么宝贝?
轻轻一摘,就像是摘取一颗果实。
那钟盘被取下后,絮状肉丝马上就枯萎脱落了。
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赶去库房吧。
“牧安,药...”
荀方的意识存续的极短,这血肉房间对他的冲击好像与其他人并不一样。
他的脑袋不自觉的昂起。
“荀方?”
牧安还以为荀方恢复神智了,往他脸上看去,却发现惊人一幕。
他的双眼竟像玻璃珠子一样闪烁透光。
牧安又呼唤了一声,但对方仍然没有反应。
这是迷糊了?他昏倒之前说什么,药?是让我吃药吗?
要把收音机关掉吗?
库房中的二位呢。
“文和,少芳。”
牧安的大声呼喊得到了回应。
库房的铁门被用力的推开了。
回话的是文和,虽然从语气起来有些慌张,他已经脱完了上半身的衣服还有鞋,但下半身的裤子他没有脱。
“牧安,这里有一个古怪的法门,荀方怎么样了?”
牧安还以为这环境对于所有人的冲击都有这般力度呢,难道是荀方特殊一点?还是他脆弱一些?
不应该啊,应该不是身体或者精神配置上的,而且比起魔怔疯了,他的症状更像是过敏,会不会他效忠另外一个神祗,进入这个空间有排异反应。”
牧殇树竟在此时回来了。
不管如何不能把他放在外面。
先放进库房里吧。
走动了几步,荀方的嘴开始冒起白沫,之后更是吐了出来。
他吐出来的呕泻物竟然滴在血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像是硫酸侵蚀了木头发出的滋滋响声。
呕吐物里面有液体,这些东西真的怕液体。
荀方之前收集的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