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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沫沫开始认真防守了,牧安在下棋的同时还得考量对方下的防守棋有没有连线的可能。

    还得保持高频率的攻击性实在是太难了。

    就在这钢丝弦上,只要是人就一定会犯错,就如牧安一颗子竟然一时下错了。

    没看对方连子,第一时间只管自己下棋了。

    见鬼,右侧有子连成线了,我要被挖眼了?

    牧安这子落下,整个人突然飘了起来。

    不对,也下了十几回了,棋盘上入子不少了,它可能看不到。

    牧安竟发现自己开始祈祷起来了。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就很难止住了。

    而一旦在局势里寻求外力保护,那么局势中的心气就毁了,有了输,就容易一直输,若是在因为受伤而影响脑袋的话,路就走偏更多。

    因为专注防守,它在之前的局势一律都是哪里黑子多不多思考就往哪里填子。

    它怎么举子这么久还没下。

    它在观察?

    是我呼吸声太重了吗?它察觉出来了。

    拜托,别看见。

    咚。

    那颗棋子没有下对位子,牧安心用力的收缩一下,却发现血气上不来,身体更像是被抽掉了脊柱。

    因为这颗棋虽然下到了另外一处,却是棋子连接的必经一处,它的下一步依然必赢了。

    牧安这把几乎没在右侧做防守。

    下回合它若是再在右侧补一颗就全连上了。

    牧安就完了。

    心头一动,便生长坂坡张飞吓退追兵的计策。

    “我绝杀!”

    牧安突然喊了起来。

    他那颗子刚落地他就对着沫沫直吼了出来。

    沫沫扫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哪里有绝杀的子。

    索性掀掉棋盘。

    咚,棋盘立马被掀翻了。

    见棋盘被掀翻,牧安紧张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其实他压根没有四子。

    他最多的一行也就三子串联。

    不仅能被轻易防下,也不能给右侧的攻势顺势防守,这必输的一局,却靠对方动摇的心侥幸躲过。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牧安的心松弛了下来,整个人差点瘫倒过去。

    不得不说牧安倒是个大心脏,竟然靠这一手赢了回来。

    “你刚才没有棋赢?”

    “是啊,还差点输了,得谢谢你把棋盘翻掉啊。”

    看了一下随身带来的时间。

    才过去一个小时?怎么感觉我坐在这已经下了一天了?

    牧安的背部因为久坐低头已经酸透了。

    轻轻摆动一下,浑身发出咚咚的声响。

    因为一心三用,他的算力消耗的极快,再加上刚才那一段,心力更是飙升到了上限。

    “我刚才差点赢了?”

    没有那种胜利失之交臂的失落感,更多的是一种兴奋。

    “是啊,但是你还是输了。”

    见对方竟然没有气馁,牧安不仅没了继续出言嘲讽的兴趣。

    甚至还露出了一分怯意。

    而这微表情却被沫沫抓住了。

    “刚才你喊绝杀了,但我没见到你有四子啊。”

    “你没看见而已。”

    “我还记得棋盘,我们复盘吧。”

    这次是沫沫说了这话了,就好像局势逆转了,现在它变成了主动的一方了,只要有了赢面,沫沫的自信就有了,而有了自信,从守边攻,那赢得可能就成直线上升了,这种自信同时还会打破对方的心理平衡。

    下棋若是想到自己会败,那就会一直败下去。

    “我不记得了,况且,也没有规则说没四子的时候不能喊绝杀。”

    沫沫竟然不恼了,笑嘻嘻的说道

    “你在解释?”

    沫沫将棋盘摆正说道。

    “你们把音乐关了吗?倒是无所谓,开棋了,你先走吧。”

    库房的录音机在这个时候已经被关上了。

    这一次牧安没有再掀棋盘,沫沫却还是单手抓稳棋盘用肉须将棋盘固定好了。

    咚,随后按响鸡叫。

    这次牧安取了个巧,他把手指塞进了尖叫鸡的嘴里,有股风吹在他的手上。

    真是尖叫鸡?

    是气体在腔室里乱转发出的声音?

    “你那个小朋友呢?我看你当时拧开药却没吃,本来在看着的小朋友却吃了,是你让他吃的吧,有什么企图?是觉得脱离这些肉须,就能让我不重置棋盘?别想的太简单了,因为这个计时器可是这些肉须的一部分。”

    咚,下完后按下。

    牧安没有回话。

    只是继续之前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