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也要判负的。”
牧安听到索性一咬牙,放下一颗在最后一息间往尖叫鸡上拍了下去。
沫沫见到了却也不下最后一颗。
“你为什么不下?”
见沫沫久久没有动静,牧安下后到沫沫早就已经过了三秒钟了,按规则上说三秒未下已经可以判负了。
牧安的问题发的中气不足,又快又急。
不像是质问沫沫倒像是在质问自己。
“你都输了为什么还要下?”
“我又没认输!最后一颗子是你自己不下的,你看不起我是吧,反正现在我赢了,帮我们开门。”
“你赢了?”
沫沫举起鸡爪将一颗子放在了那四子旁边。
随后沫沫轻轻的点在了尖叫鸡上。
尽管只是轻轻一碰,尖叫鸡响起的声音大小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没有区别。
“我不走是因为你没按计时器。”
下完这颗子的它被针线封住的嘴竟然咧开一个大笑。
“你怪我耍赖皮,结果真要输了也是小手段频出啊,之前是假喊绝杀,这次是假按铃,你就算假按也得按的快一点吧,不然我稍微拖一点你的时间再下,不管怎么样都是赢吧。”
这样看来牧安也就是如此,从刚开始辱骂激怒,也只是希望沫沫分神,但是沫沫不管,只需要尽力防守,遇到不妙的地方马上翻棋,牧安的行为除了浪费自己的口舌和精力之外就毫无益处。
说到底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凡人罢了,如何能比的上自己这个神明的优秀造物。
看吧,一旦落入险境,就丑态毕露了,一次优势就让它找到了自信,它已经想好了怎么料理牧安,现在失衡了的他就只是案板上的鱼肉。
对的,对的,这才是沫沫想要和人做游戏的原因。
它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让这些自以为是的灵魂战栗恐慌,凭什么连这些龌龊的东西都有资格拥有灵魂。
自己那么努力却还得靠绍筱的内脏和绍惠之的残肢才能有一个完整的灵魂,才能有这半副能动的丑陋身躯。
不过没事,没事,现在它会有一副更好的
牧安被沫沫说到痛处,却是他是没有按计时器,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又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自己没按,于是喊道。
“胡说,我按了,是你没走。”
牧安慌张的解释,只会让沫沫更加欣喜。
“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可以验证,就是我能不能取走你的眼睛,如果我没赢应该有规则束缚我的才对,坐好了,别乱动,我不想把你的脸一并刮花了。”
沫沫也不多说,俯下身子将棋盘推到一旁,被那肉须顶着往前一点一点的移动。
“我要进门,我现在就要进门。”
牧安却是手撑着地连连后退,嘴里叫喊着,这叫喊声却听的沫沫很受用,为了让这一段时间能持续的更久一些。
它甚至还走走停停。
“进门当然可以,但是必须结算完成。”
沫沫也不着急,因为它想要的更多,或许可以把价码再拉大一些,就比如这颗眼球不着急挖,可不能让他走了,之前的辱骂它可一点没忘,它刚刚有多忍气吞声现在就有多爽。
因为沫沫其实没怎么见过人类,就算身体如此庞大,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孩童心智。
之前被骂的还不了嘴,心里嘀咕害怕的是,所有人类万一都是机器人永远不会输那该怎么办?
这么久了,对方也没有什么问题。
正常,它对于人的忍耐力没有预期,一直输又不断的重来,做为一个娃娃它的脑容量太小了,它也想过换一个,他遇到的所有人,就算是最笨的那个,脑袋也比它的大,它不是不想聪明。
实在是刚开始捏脑袋的时候肌肉弄得太多了,没有空间放一颗好一点的脑袋,但是没关系,因为脑袋小,所以它一直很乐观。
可是如果一直输的话它又会特别伤心。
所以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慢。
要不是没有泪腺,它估计下一半能被骂哭出来。
好在,好在,牧安终于失误了,而人一旦失误一次,他的身心好像就崩溃了,不像沫沫。
只要有一点机会它就会争取,它是最乐观的也是最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