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同时惊讶的叫出声，其中身受重伤的钱榛榛更加无法相信。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钱榛榛再次努起一股劲坐起身来。

    卢璐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头回答道：“就在刚刚，也就是灵珠破碎的脚前脚后，警局对于此事也很重视，有人24小时监视。”

    “那不可能！”钱榛榛瞪大了双眼：“幻象类恶灵在本体被攻击时，是无法继续操纵幻术和梦境的！”

    “咱俩学习恶灵知识概论的教材都没改版，所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卢璐走上前将已经近乎于瘫痪的下属背起来：“可李修生就是死了，死因依然是脑干出血。”

    李布星这时才反应过来：“那岂不就是说，真正的幻象恶灵并没有除去！”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卢璐还是点了点头：“没错，看来我们的猜测方向是错误的。”

    “那这只恶灵是怎么回事？”钱榛榛靠在卢璐的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时间、地点都对的上，就连长相都是猿猴模样，没道理不是它啊。”

    钱首席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断了不知道多少根骨头，结果换来的竟然是错误的选项，这也太亏了。

    “所以，综上所述。”李布星摸着下巴：“难不成我们被骗了？”

    “它特意在K589次列车上设置了一只符合梦境描述的诱饵，而真正的幻象恶灵还藏在暗处，继续实施着它的杀人计划。”

    李布星拍了拍手称赞道：“我觉得这位老乡的智商比我高。”

    “我认为但凡脑子正常的人智商都比你高。”钱榛榛习惯性的贬低自家执行官：“灵智高不高这问题暂且放在一边，现在我们面临两个最重要的难题。”

    “第一，我残了，即使是有管理局的治疗，最少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康复，我们小队的第一个案件算是彻底失败了。”

    “第二，李修生死了，我们的线索也就断了。”钱榛榛的情绪有些低落，她现在还能回忆起这位中年大叔对自己期望的神情。

    “记住，错误再大也是管事的扛着。”卢璐打了个响指将尘界降临取消掉，随后将背上的女孩儿向上提了提：“不仅仅是你，就连我也被这家伙给骗了。”

    “作为分队长，本次任务的实际接受人，我才应该承担李修生死亡的结果。”卢璐头也不回的说道：“事件的难度已经超过了新人小队能接受的范围，所以这次不算你们失败。”

    “下面，就该交给我了。”

    李布星头一次觉得自家领导是这么的帅气，性格恶劣撇去不谈，人家是真给你扛事儿。

    离开车站后，虽然卢璐极力建议先去管理局下属的医疗部门接受治疗，但钱榛榛却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一趟警局，她想从李修生的尸体上找到些线索。

    可已经对自己的管制官有了一定了解的李布星知道，女孩儿不过是想亲自为这条曾经鲜活的生命送行。

    如李布星所料，三人并没有在李修生的尸体上找到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和警方提供的资料一致，这位李叔确实是死于脑干出血，和之前的六名死者相同。

    钱榛榛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两人的搀扶下鞠了一躬便率先要求离去了，毕竟她的伤着实有些严重。

    一直在医疗部门等到了晚上，李布星才见到了被包成木乃伊推出来的钱榛榛，全身上下断了几十根骨头，多处内脏发生移位，真不知道这妞儿是怎么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