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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面前地上的幼虫继续摇晃摇晃,直到清醒时,露西在水中疯狂地挥动着她的附肢,把她最后一片散落的纤毛带出门,分散到远处的水流中。

    她的膜被刮得光滑粗糙。

    我一直讨厌刮胡子,她麻木地想着。这段经历虽然令人不快,但出于某种原因,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这是好事,因为尽管她觉得自己很投入,但如果她一直在痛苦中,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完成。

    她想知道当她受伤时,她的疼痛感觉是否受到她的系统或意识技能的调节,因为她实际上没有任何神经受体或物理系统可以传达这种感觉。

    这仍然不是件愉快的事。她不得不在身体的多个部位改造她的附肢,以确保她的膜是绝对光滑的,在这样做的过程中,她清楚地看到了她失去的东西。

    她的升级至少防止了刀片前肢撕裂她的外膜,但是...

    总的来说,不好玩。

    不过,它已经达到了它的目的。她看起来,就她所能看出来的,就像那些被虫子驱赶的其他微生物一样。

    在把膜刮平后,她试图把附肢变成鳍,但最后变成了一个更像乒乓球拍的东西,在过去的几分钟里,她一直像一只疯狂的猿猴一样挥舞着它,拼命地想在幼虫醒来之前清空证据室。

    当她的纤毛最后一小块残茬飘进水流中时,露西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却发现幼虫正盯着她看。

    当然,“盯着”这个词不合适,因为他没有眼睛。但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用嘴做的复杂动作,以及嘴上的皱纹。

    也许是呆呆地张着嘴。那一击可能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我想知道有没有单细胞等同于脑震荡。

    最终,他开口了。

    “我以为你有头发?”

    那声音含糊不清,更像是“你......装腔作势?”但是露西能够了解有机体,这本身就是一种冲击。

    “那是......一个原型附属物吗?”他迷迷糊糊地问道,甚至在房间里的静水中也摇晃得很厉害。

    露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意识到她的胳膊还在外面!刹那间,她缩回并收紧外膜,直到外膜像以前一样光滑平整。

    我想,更平稳,她痛苦地想了想。刀片的剧烈刮擦使她痛苦地朦胧起来,感情也变得粗糙,她猜想她的脚看起来也不太稳当。甚至她从氧化浓缩硫中获得的能量也开始消退。

    我可以真的现在就打个盹吧。

    当幼虫开始给她越来越可疑的眼神时,露西试图张开嘴,却发现她的膜通道反而打开了。

    “没有。”

    她试图大声说出这个词,但唯一发生的事情是一些微小的黄色分子从她的膜漂到她周围的水中。

    幼虫张开嘴,发出嗅闻的声音,然后挥动手臂,喊道:“啊!典型的。别再胡说八道了,我不许你把这地方弄得臭气熏天!”

    尽管他说了这么多,但他还是深深地嗅了嗅周围的水,显然是想给露西拍张更好的照片。

    后来,他似乎对她是正常的感到满意,露茜松了一口气。他脸上的怀疑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专注。他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用他那只原始的手又戳又戳,一边用一种半含糊糊的声音喃喃自语。

    "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附加物。哈!我是这里唯一有阑尾的人...”

    他的大嘴巴皱着眉头,又试了一次,暂停了检查。

    "序...n'dip.附加物。嘿,这就对了。我昨晚一定是把果汁喝得太重了,哎哟。”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大口地喝了几口水,显然弄不明白自己是在和露西说话,而不是在和另一只幼虫说话。

    露西对自己说有一些奇怪的现在微观世界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布罗克的《微生物学》绝对没有提到单细胞昆虫喝了。

    幼虫怀疑地盯着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应该和兽群在一起吗?”

    露西的呼吸就会停止。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的。那一击肯定把一些严重的细胞质打散了。

    "等等,不,你是新的测试对象。是的,我现在想起来了......”他停了下来,停了很长时间,露西开始想要漂出房间。

    但是,最后,幼虫又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