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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安走到床边看着裹尸袋,想向法医多问一下细节,便说道:“请问死亡原因是一次重击导致丧命吗?”

    法医看了一眼面前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虽然听过局里她的事迹,心里对于这样一个小女孩到现场亲眼看到尸体还能面不改色的问问题有些惊讶,不过依然回她道:“下手非常利落,伤口处都是一次重击,犯案人没有一丝犹豫,现场还有安眠药的痕迹,之后我们回去检验一下才能确认。”

    虽然屋子有些杂乱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之前的生活痕迹,属于孙承稷的部分明显只有很小一块,在十几平米的房间里,他睡在离大床稍远的门口,一张用三块木板拼起来的小床,旁边就是一个十分简陋的书桌,而其他地方都被他父亲夫妇两所使用,更是看不到一点冯娉婷,也就是孙承稷母亲存在过的痕迹,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经常受到家庭暴力,还要为母亲的病痛所担忧,也许他内心早已无法压抑愤怒,只是为了母亲还能继续治疗,为了社区补助,为了父亲金钱上的帮助,他才一直隐忍不发。

    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经历的这些是非对错,她无法评判,她此刻甚至做不到能冷静的客观的评判他的罪业。

    孙承稷真的得到解脱了吗?他真的得到他想要的吗?李长安谢谢法医的说明后走了出去,她知道去哪找孙承稷了,如果他已经对一切都失望,希望了结这一切,那就是最初见到的桥上,那座长江大桥就是他为自己选择的结局。

    李长安对李队长说:“他现在在长江大桥,他应该要自尽,我们现在过去希望赶得及。”

    李队长睁大眼睛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好我们现在过去,我先联络一下附近有没有巡逻的警察”

    走到楼下拉上九黎,三人赶到桥上。

    还没开到桥头已经围了一些人了,孙承稷坐在桥边,他旁边还站着好几个警察。

    李长安用手揉了揉眉心,九黎下车后本来站在她身后,此刻走上前和她说:“你以朋友的身份去和他说几句,也许无法改变结果,至少你尝试了。”

    李队长接到电话,说那边情况不乐观,孙承稷站在桥外,他在等什么,旁边警察已经劝说了很久,他只是留了一句我在等人,之后再也不听其他人说什么,有警察往前走了几步对话,他就故意变换姿势从坐在桥栏杆上变成站在桥外了,只有一只手抓着栏杆。

    :“他说他要见你一面。”李队长此刻不知道该不该放她进去,不论结果如何他此刻都不应该放一个小姑娘进去,可是也许能救孙承稷活下来呢?此刻他甚至希望她真的拥有特殊能力,可以用外力将他救下来。

    李队长在她旁边低头小声道:“你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比如什么咒术可以救他下来吗?”

    九黎站在旁边突然一下子把他从李长安身边推开,揪住李队长的衣领说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我们干涉了那谁来还这个现业?”

    :“什么?”李队长一个字没听懂,这人怎么突然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