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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纸巾,抹了一把眼泪。

    情绪酝酿了好一会儿,李紫晗这才慢慢收回黯然的神情。

    她继续说道:“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不配做我的‘后妈’,从我父亲娶她进门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打算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

    “每天看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笑容满面的样子,好像她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我就像个外人,寄人篱下的存在……”

    “这样的氛围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尝试着改变父亲对我的态度,我向他妥协了,听话,努力,迎合他们。可是啊,父亲还是对我固执己见,认为我这是在作秀,刻意讨好而已。”

    “后来……我就放弃了,这样的父亲,他在心里有没有我都无所谓,我又何必如此卑微呢?想通了之后,也释然了。”

    李紫晗的眼神空洞,神情麻木,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然而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真实而又深刻。

    听到这里,池雾妤皱起了眉头。她不能感同身受这样的遭遇,也没体验过那些淡泊又畸形的亲情关系。

    但心中的郁结之气却油然而生。

    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亲生女儿得不到好的养育和疼爱,却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此热枕。

    这样的人不配做丈夫,也不配做父亲!

    她低着头,眼眸深处涌起涟漪。

    坐在她身旁的陈温年没有察觉到这些,他只觉得池雾妤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郁气息。

    陈瑾言抿了抿嘴唇。

    原来朋友的“潇洒”是伪装出来的啊。

    一直以为李紫晗过得很好,却不知道她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她这个朋友当的不是很称职啊。

    此时李紫晗说:“我离家出走,一个人在外读书对家里的事情避而不闻。隔了三年后,我才从一个已经辞职的老管家嘴里听到消息,我的父亲病重了,那对母女还不让治。”

    “亲情不是说能断就能断的,我放心不下他,连夜赶回去。”

    听到这里,陈瑾言皱着眉嘴巴张了又张,很想说父亲都这么对待她了,还回去干嘛?

    可她不是她,不知道李紫晗的心境多么复杂。

    “还是回晚了,父亲直到病逝在床上时,都没来得及看看我,就这样撒手人寰。我质问那对母女,为什么不把父亲送去医院治疗,她们说这是不治之症,带他治疗只会人财两空。”

    “所以她们就这样放任不管了?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不至于这样吧!”陈瑾言只觉得不可思议。

    李紫晗眼里迸出恨意,咬着牙说道:“对,父亲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整个人都干瘦的可怕,曾经宽厚的肩膀变得骨瘦如柴,钱早就被那对狗母女私吞了,他最后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