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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村子里住了几天,租的马,找的向导都到位了,陈皮阿四做主直接进山。

    向导找的很快,据说是个退伍兵,叫顺子。

    顺子和他们说要去的地方不好走,当地人也很少去。

    而且现在风雪大,路线变化也大,只有他们当兵的巡逻走过,想去的山也能找到。

    中间租马的时间还按照顺子的要求添置了东西,所有准备都做好,一行人就牵着马进山了。

    长白山很美,一路上张欣瑞都一直在拍照,顺子还给他们介绍长白山上沿路可以遇到的,比较好看的地方。

    阿盖西湖更是留影集中区,每个人都单独拍了一张,还拍了一张大合照。

    因为走的是没修过的路,还是上山,越走越陡,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60度斜坡了。

    几人趁现在还能骑马,都骑在马上赶路,但是怕呉邪出意外,张欣瑞和張起灵一左一右地挨着他走。

    胖子胯下的马就有点难受,实在是胖子吨位大,加上路还是斜坡,马走的不快。

    “再往上有个荒村,那里有一个边防哨所,咱们在那住一晚,明天就能过雪线。”顺子在前面时不时停下等他们,给他们一点目标。

    之前拍照的阿盖西湖已经在下面了,从高处看下去有种别样的美。

    张欣瑞停下掏出相机拍照,发现湖边有一队人马,人数看着不少。

    胖子听了拿望远镜看了一会,然后把望远镜递给吴邪,“有麻烦了。”

    呉邪放慢了速度回头看去,发现下面的人得有三十几个,马有五十多匹。

    接过望远镜仔细一看,正看见了之前在西沙遇到的阿宁。

    华和尚听见他们说话,也拿着望远镜往下看,问陈皮阿四要怎么办。

    陈皮阿四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既然又有人来,那就说明走对了,接着走就行,不用管他们。”

    呉邪觉得自己和潘子的推论很可能是正确的,所以在那伙人里找呉三省,但是挨个看了一遍也没找到。

    胖子又拿了个望远镜看,然后说,“这伙人家伙还挺全,有卫星电话,还有枪,那设备看着也都不错。”

    看着人家背的枪,再想想自己拿的卫生巾和脸盆,胖子更难受了。

    “老爷子,你可看见了,人家都有枪,到时候人家打上来了,咱们怎么办?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当武器?”

    陈皮阿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然后说,“你不用管,做我们这一行不靠人多,等过了雪线你就知道怎么用了。”

    张欣瑞几人不参与讨论,在旁边嘀嘀咕咕说照片拍得好不好看。

    潘子和呉邪一样,在人群里寻找呉三省,也顾不上插话。

    因为他们说的都是方言,还是方言大杂烩,有长沙话有杭州话,顺子一个朝鲜族人汉语都不太听的明白,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而且顺子知道,做向导的,少打听客人的话,最好就当自己是聋子。

    看张欣瑞他们在那讨论一会要拍的照片,过去和他们一起说哪里的好看,从什么角度更好看。

    陈皮说在这商量不如赶紧赶路,只要把距离拉开了就不用担心后面追过来,有在这商量的功夫不如快走。

    几个人继续闷头赶路,一路向上终于看到了顺子说的那个木屋。

    “这是之前哨站的补给站,那些哨站很多都搬了位置,之后咱们可能也会路过几个,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顺子一边说,一边打开铁丝门,几个人生了堆火烧了点热水就着干粮吃。

    除了顺子,其他人都很少骑马,甚至没骑过马,骑了一天有点不适应。

    像张欣瑞他们身体素质好的还行,呉邪这种小菜鸡都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

    “呉老板,要不要瞎子给你捏捏?保证手到病除,腿绝对不会疼,只要五十一次。”黑眼镜看出来呉邪不舒服,怕他影响后面赶路。

    呉邪觉得让人捏腿怪怪的,不同意,顺子也看出他不习惯,让他自己可以捏一捏,放松放松,不然后面不能骑马了走路的时候也会酸痛。

    黑眼镜被拒绝了就转头问张欣瑞,被張起灵拔刀打断。

    “你这哑巴,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拔刀,这点不好。”

    張起灵不搭理他,和张欣瑞换了个位置隔开黑眼镜。

    叶成算是和他们混的最熟的,看黑眼镜吃瘪忍不住嘲笑他,被黑眼镜按进了雪里强制闭嘴。

    顺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到这么偏的位置旅游,但是觉得他们相处起来很有意思。

    几个人说了会话就都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就要赶路,也没心情玩到太晚。

    第二天起床外面就开始下雪,呉邪他们这些南方人被冻的都要僵了,坐在马上人都是木的。

    张欣瑞和胖子玩的倒是开心,还说不冷。

    “怎么会不冷?你们北方人这么抗冻?”呉邪不敢相信,他觉得冷得要死。

    “下雪才不冷呢,下雪的时候不冷,雪化的时候才冷,你觉得冷是因为今天降温了,不是因为下雪。”胖子边说还边团了个雪球扔呉邪。

    呉邪左躲右闪也没躲过,被雪球正好砸在头上。

    黑眼镜说,到了北方,呉邪这种小可怜南方娃简直就是北方人的玩具。

    呉邪点头表示同意,張起灵帮他把脑袋上的雪拍下去,还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脑瓜。

    “哥,你再多拍两下他就更傻了,本来现在就不太聪明了。”张欣瑞看到張起灵的动作,忍不住开玩笑,“虽然呉邪可可爱爱,很像萌物,但是也不能这么拍啊。”

    張起灵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完蛋,还是被抓到喜欢萌物的证据了。

    呉邪还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張起灵真的就是在认真给他拍头上的雪。

    张欣瑞忍不住在心里怒吼:呉邪,我真恨你是块木头,你可真是杭州著名大木头。

    过了雪线,积雪越来越厚,周边的树少了些,各种石头多了起来。

    陈皮阿四观察了一下,说这是有工程进行过的痕迹。

    一直走到中午,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雪厚的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走,全靠顺子在前面骑马开路。

    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风,顺子在前面停下,抬头看了看云彩。

    “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我看这天可能有大风,再往上容易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