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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布卡武酒店吃早餐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白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他是瑞士人,是瑞士政府特派东部战区的特派员。其实说白了,就是花瑞士政府人道主义援助的钱的负责人。当然这个说法是比较粗鄙的。他的工作本身是非常崇高的。

    Paul有55岁到60岁的样子,头发已经花白,精神矍铄。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善良的光芒,仿佛能照亮周围的一切。他穿着朴素的衣服,却散发着高雅的气质。他的举手投足,就连跟你说是不是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就是倒咖啡的姿势,都无不彰显出他的教养和内涵。他始终保持着友善和礼貌的态度。他的善良,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瑞士作为一个中立国家,拥有丰富的文化遗产和传统价值观,Paul应该是深受这种文化氛围的影响。当然,瑞士作为欧洲我最喜欢的国家之一,我有很多朋友在那里,在那里呢深切能感受到什么是“仓廪实而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作为瑞士人,他深受国家中立传统的影响,热爱和平,反对战争和暴力,致力于促进世界和平与和谐。多年的刚果内战让刚果东部陷入泥淖,当政府决定成立一个政府基金来进行人道主义援助时,他毅然决然放弃了瑞士舒适的生活,来到了这里。瑞士人是极富同情心的。我跟几个好朋友在日内瓦聊天的时候,只是说一说见闻中的其他世界的惨烈生活,都能博得她们的眼泪。她们对弱势群体充满同情心,关注他们的生活,努力为他们争取权益,帮助他们摆脱困境。

    我们简单一段对话,都能感受到,这个高尚的情操。

    我:Paul,你来自刚果金多久了?

    Paul:大概3年多不到四年吧。

    我:我刚来一个星期,布卡武是我在这个国家的第一次出差。怎么说说这个国家呢?

    Paul:这个国家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但同时也面临着许多挑战。

    我:你是指经济方面的挑战吗?

    Paul:是的,刚果金的经济状况一直较为困难。尽管该国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如钴、铜和钻石等,但这些资源往往被少数人控制,导致财富分配不均。此外,政治不稳定、腐败问题以及缺乏基础设施和发展计划也是导致刚果贫穷的原因之一。

    我:我也是看到新闻上这样说。

    Paul:我感到非常同情刚果金人民。他们面临着许多困难,生活条件艰苦,许多基本需求得不到满足。我想,作为一个瑞士人,我们生活在相对富裕和稳定的环境中,我们应该关注和支持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

    你:你们的政府都做一些什么呢?

    Paul:我们有多种方式来帮助他们。首先,我们支持那些致力于改善刚果经济和社会状况的非政府组织和国际组织。其次,我们可以通过教育和宣传来提高人们对刚果金问题的认识,以便更多人关注和支持刚果的发展。最后,我们可以鼓励政府和企业在开发刚果金资源时采取可持续和负责任的方式,以确保资源收益能够公平分配给刚果金人民。

    Paul:我也希望更多人能够关注刚果金的问题,共同努力为刚果人民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比如你,还有你的国家和人民。

    Paul是瑞士德国区的人,说话简单,逻辑性强。但是这些都掩饰不住那颗真挚善良的心。

    回金沙萨没有多久,Paul给我发信息,说因为他在刚果金东部出色的表现,瑞士大使馆邀请他去工作。所以不久他就会来金沙萨,我很开心,这样我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我在金沙萨住的地方离瑞士使馆只有3分钟走路,Paul经常邀请我去那里喝酒聊天。他的妻子是西班牙人,负责西班牙红十字会在刚果金的工作。我们三个人一起聊刚果金的各种见闻,天南海北,很快我对这个国家又多了更多的了解。

    塞涅卡认为,人的生活品质完全取决于心灵的品质,拥有一颗自由、高贵、无所畏惧和前后一贯的心灵,是持久的幸福的唯一保证。一个拥有这样心灵的人,自身就拥有了最丰富的宝藏,最充沛的快乐源泉,所以能够做到对一切外在的事物和遭遇不动心。你内心有最好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世上任何好东西比不了的,也是任何外力夺不走的,所以你很安心。

    Paul就是这样一个拥有一个高贵心灵品质的人,出生成长在一个垃圾桶都干净无比的国度,一个全球最富庶的国度,却来到刚果金这个脏乱差的地方,为这里的人民谋福祉。我内心里很佩服他。

    这个周末,Paul邀请我去爬山,说是一个比利时人组织的,很多在这边工作的欧洲人都一起去。组织者也是个老刚果金人了,线路很安全。

    就这样认识了Joris.Joris38岁,是一个典型的欧洲帅哥,比利时人,其实从人种上跟法国人,德国人看不出区别,感觉上他应该更偏日耳曼血统,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由于第一次在这样的温度和湿度下爬山,路程有18公里,中间有一段爬升很厉害,我和Paul的妻子努力在队伍后面垫底,因为Joris是组织者,他在队伍末尾压队伍,我们有机会开始聊天。

    他了解我来刚果金是做金矿,我也了解他在这边做一个房屋冷却系统方案,包括pullman等这些酒店的冷却系统都是他们公司做的。在本地有40名雇员。

    我感觉Joris从沟通习惯来说,更像法国人,用法式幽默讲着你爱听与不爱听的笑话。

    我们爬完山的第三天,他来Pullman开会,刚好需要等人,他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一起喝个咖啡。

    “我一联系你你就来了,是不是也被我的欧洲魅力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