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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他会自杀。老丁和小张坐在我对面。她已为我改签了去K市的车票。丁坚定的的对我说。

    你是说我们要去见的人已经死了——

    是啊——官方说是自杀。他木讷的望着窗外。

    我怀疑是他杀?!

    天变得些许的亮敞起来。雪花也不知何时停了。日光映进来,抚在她的白皙而丰腴的脸上。鲜嫩的生命象小荷才露的尖尖角,露珠粉挂,弹指可破,我才有心静静打量这一对男女。丁几近甲子,身材高大。两鬓灰白,儒雅斯文。而她,看起来,年方二十出头,身姿曼妙,清纯典雅,流行的白富美。象刀削一样的鼻翼两侧,深藏一双桀熬不驯的眼睛。他们象夫妻一样依偎着,更象一对父女呵护着。

    你不知道,我们春节初八还通过电话。除了相互拜年,他还约定我3月28日参加他们市图书馆开馆剪彩。他还说市政府秘书长随后会跟我确定具体事宜。

    ——你在k市有投资?我问。

    是最近三年的事。一个大项目,去年都已峻工交付使用。

    但在k市投资,错过了最佳机会。最佳机会是指——我盯着他。二十多年前,第一拔房地产高峰。那是92年,丁对我说。那时全国的地产公司只有一万多家。我刚从商贸转向地产。我在全国多个二线城市以投资名义最优惠价拿下五千多亩地。当时,我听说王振君同学在K市任土地局长,特来找他,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你们吵架了——几乎开骂了。他正气凛然,大气磅礴。毅然拒绝与我合作。我开导他:我们合作,你有政绩我有暴利,你也有红利。他居然大怒,说我是对他的侮辱。他怒吼,你早知道我王正君视金钱如粪土!我说,他不懂官场潜规则,不懂商品社会权利交易。他骂我利欲薰心的奸商。我回敬:不懂现实的榆木脑袋!

    停留片刻,丁喝一口茶杯里的水。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对我的报复——你们之前还有恩怨?呃,那都是年青时候的事了。丁莞尔一笑,把话题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