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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十秒钟,哀嚎声就已经此起彼伏,第一个受伤的人忍着剧痛站起来,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扑了过去,他知道那里就是刚才对自己和同伴行凶的人所在的位置,他也确实将那人扑倒在地,可还没等他举起拳头朝那人砸下去,电火花在他胸口亮起,他抬起的手臂就像开到最大忽然放开的弹簧门般瞬间缩了回来,他感觉肺里灌上了铅石,再也没有空气能够进入,不仅如此原本还在肺里的气体也从鼻孔里全喷了出来,他没有知觉他抱住的人早已挣脱了他的束缚,同样没有知觉的是接下来劈开他脑袋的那一斧。

    砰砰的闷响声,电火花时不时在这黑暗的环境里闪烁,像信号灯或是有规律的灯源密码,闪,停,闪,停,只是每一次亮起时,都不在同一个位置,如同漆黑夜空中变换位置的孤星。

    女柜员小刘吓得捂住双嘴蹲在玻璃柜后的地板上,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泪由于惊吓像泉水般向外涌,尽管如此在黑暗中她还是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甚至都忘记要眨一下。

    突然间有人抓住了她的头发,就像拎小鸡般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她惊恐地尖叫出声,双手下意识的去按自己的头发,那从头皮传来的撕扯感痛的她眼泪更加肆意。

    还在店里打工时,肖启波和刘姐的关系并不差,主管烦她的时候,都是肖启波为她解围,只是当玉石店的大老板要裁员,他被主管推出来时,肖启波就对大老板表示这主管一天到晚屁事不干就在那里调戏刘姐,并且表示刘姐可以作证,可当老板问刘姐时,刘姐却站在主管身边,说肖启波撒谎。

    那个时候他被开除多少都是因为这两个人。

    后来那一个月,身无分文的肖启波差点就要开始流浪,愤怒与不甘充斥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夜他都恨不得将这两个背叛她的狗男女碎尸万段。

    “刘姐,我一直把你当姐,没想到你却把我当小丑,蛮失望的。”一个熟悉的少年声音在她耳朵边响起,她吓得停止了尖叫,嘴唇颤抖着正想说话,忽然感觉一股巨力从她脖颈的左端撕扯到右端,就好像烧红的烙铁穿过了她的脖子,剧痛直抵大脑皮层,她差点晕了过去,想要叫出声,却发现喉咙里仿佛拧开了水龙头,大口大口的像热酸奶一样略微粘稠而滚烫的液体从嘴里喷涌而出,停不下来!

    抓着头发的手松开,她就像是无根浮萍般飘落在玉石店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她感觉自己躺在小水塘里,头发被水打湿,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疼痛,她卷缩成一团,仿佛一只龙虾,在她人生的最后一刻不住地颤抖着。

    做完这一切,肖启波又转头回去给那几个躺在地上还没咽气的保安补了几下,加速他们的消亡,等到全都处理完以后,他才转头想去找那大肚子的中年主管。

    店里面哪里还有中年主管的身影。

    虽然店里漆黑一片,但傻子听到惨叫声也能多少猜到发生了什么,从保安大叫出声的那一刻起,趴在地上的中年主管就像一条蛆一样扭动着身体爬向店门口,尽管什么都看不清,可这家店毕竟在他手下经营多年,店内环境了如指掌,沿着玻璃展柜一路笔直爬向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