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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后看去,老周正颤颤巍巍地醒了过来,看他的样子还十分迷糊。

    老周说他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但是醒来却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将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老周还不信,直到他看到那只大白鼠的尸体,这才非常的后怕起来。

    实际上刚刚发生的事情也是惊险万分,要不是我关键时刻机灵,而且走南闯北见识多,这回真就得跟老周两个人交待在这里。

    我开玩笑道:“老周同志,这回你不慎中招,竟然变成了敌方潜伏在我组织内部的特务,虽说此刻被我的舌尖血一喷,恢复了心智,但是我看你体内仍旧很有可能残留着那大老鼠的毒素,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叛变,对组织造成更加严重的破坏,我看这个时候组织上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你。”

    老周的脸色就青一阵白一阵,张嘴想要跟我呛两句,但奈何实在占不着道理,索性先拿水将自己满脸的血水给洗了再说。

    我此刻也是身心俱疲,刚刚睡醒后的舒坦劲消失的无影无踪,便也靠在墙上休息,舌头上还不时传来剧痛。

    老周自知刚才一时失察中了招,险些将我二人害死,此刻态度非常的良好,洗完脸后就低声过来问我:“小方,咱休息也休息好了,这接下来怎么办?我这里有一点愚见,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周这个人还是有个好处,虽然平时像个混世魔王,但是对于自己的错误还是非常的敢于承认,认错态度也是没得说。

    我累得懒得搭话,本想道既然是愚见那就不要说了,但又看到老周脸上神色不对,知道他心里必然有了想法,而且我们此时深陷险境,多一个想法就多一分生还的希望。

    于是我忙道:“你有什么办法就赶快说吧,咱们都是受社会主义唯物论教育的,你我也深知马克思恩格斯的辩证观,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你刚才的错误就对你产生歧视,只要你说得好,说得对,优秀的意见那我是一定会听取滴。而且我们现在生死攸关,外有强敌,一切内部的错误都要先放一放。”

    老周一听我不再歧视他,也很高兴,道:“小方啊小方,果然伟大的头脑总是不谋而合,我也深切的觉得现在不是搞内部斗争的时候,否则白白给外头那些大白鼠捡了便宜……”

    我们又扯两了句,才说到正事。

    老周脸色一变,道:“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啊,小方,你想,这只大白鼠既然能找到这条裂缝钻进来,难道别的老鼠就找不到?而且我还很奇怪,既然这个家伙找到了我们,为什么不去通知它的同伴,反而单独对我们下手?”

    我感觉脊背有些发凉,心想如果那只大白鼠真的这样做,那我们两个在睡梦中就要被啃成白骨,那真是恐怖到了极点的事情。

    想一想,你还在睡觉,睁开眼睛,身上就多了无数头老鼠在撕咬你,。

    不过这里的老鼠非常的古怪,不能以常理来度之,我就疑惑道:“也许这只大白鼠看我们睡着了有机可乘,觉得自己就能将我们二人干掉?”

    老周道:“也有这种可能,不过显而易见的,这地方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安全,还是赶快离开吧,否则那些老鼠发现这只大白鼠被我们弄死了,恐怕更加疯狂了。”

    我点头正想称是,哪里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裂缝那边一阵细小的吱吱叫声。

    我跟老周同时朝那边望去,只见一只暗红色的老鼠慢慢地从那缝隙中钻了进来,神态非常的小心。

    老周反应迅速,屏住呼吸,抄起工兵铲就往那边过去。

    我心里剧烈地跳了一下,这些老鼠都是成群活动的,如果这只大鼠能够钻到这里来,那说明外头一定有它的同伙。

    这时那只红色大鼠已经发现了大白鼠的尸体,惊恐地怪叫了几声,整个身子正想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