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间！”

    “在呢。”

    书桌上，陈间靠着相框正打理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虽然只是个魂体，但他还是保持着记忆里生前的习惯。

    “你在逗我玩吗？”

    两人赤红色的双瞳对上，微奥、荒凉、瘆人的感觉从中不断从中透露。

    “老一辈不是常说的有一句话嘛。”

    “开弓没有回头箭，世上没有后悔药。”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凝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啊不，杀鬼的话，陈时此刻真想立马就把陈间的狗头给拧下来。

    杀人犯法，但杀鬼可不会。

    “哈哈哈哈。”

    陈间突然大笑打破了此刻焦灼的气氛，“好啦，一般人是看不到你那双瘆人的眼睛，你放心，在他们眼里你依旧是那个黑眼睛轱辘转的叼毛。”

    “咵哒。”

    陈间话刚说完，陈时的房门刚好在此时苏玟玥打开。

    陈时回身看去时苏玟玥端着一盆洗干净的葡萄走了过来。

    “刚洗的多吃点，对了儿子，你一个人在房间夸夸其谈的是和哪个女同学聊天呢？要不高考完带家里来让妈妈瞧瞧？”

    “没有啊老妈。”陈时看着苏玟玥微笑道。

    “对了老妈，你看我这下有什么不一样的没？”

    “有！儿子你好像更帅了！”

    苏玟玥笑着将果盘放在了书桌上，随后便转身离开了陈时的房间。

    走前还不忘交代一句话。

    “要有心仪的女生高考完记得有空领回家让我和你爸瞧瞧啊！”

    “什么啊。”

    陈时无奈，但随后立马转头看着书桌上正两眼发光盯着果盘的陈间。

    “怎么，你一个鬼也馋？”

    “没有。”陈间反驳道，“对了，我可没骗你吧，一般人是看不到你那双因果眼的。”

    “因果眼？我还以为会是老一辈说的阴阳眼。”

    陈时从抽屉里的纸巾包里抽了一张卫生纸，随后对着折叠镜反映的镜像轻轻擦拭着眼角的血。

    “这两者可比不了一点，因果眼比阴阳眼可牛逼太多了。”

    【因果者，阴阳，彼此，有为之法耳！】

    【何为因果？冤亲债主为何？无非无极大道生发出后天阴阳对立纠缠而已，孤阳不生，孤因不长，无非我空而罪亦灭，或为彼空?我罪亦亡，要么你空，要么我空，空空如也，无有一物！是故，因果之说，彼此之说而已，此为我，彼为人，我若悟道，归无，彼奈我何？彼若悟道，不有，我乃彼何？因果之事，只是后天造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