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好不容易在建国路的一家台球厅找到谢文杰,把周明亮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谢文杰听了之后,一脸的无奈。
在江湖上面,睡别人老婆是一个大忌。就算被人打死,你都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为他辩驳。
再说,徐彪和这一块的混子本来也没有交情,就算谢文杰他们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跟谢文杰打台球的那个光头叫斌哥,据说在这一带混得也很好。
听到秦峰在这里和谢文杰窃窃私语就走过来打听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
谢文杰简单说了几句,那个斌哥就冷笑一声,说道:“这个事情,只有让他自求多福了。”
看到自己搬不到救兵,曹宝臣今天也休息,孤木难支的秦峰无奈地回到游戏厅,心神不宁地守在那里,一直到凌晨才关门离开。
第二天一早,一个中年妇女跑了过来,自称是周明亮的姐姐。找到秦峰以后,就给他带了两句话:“周老板在医院躺着,估计三五个月都没法来了。游戏厅今后就只有让他跟曹宝臣两人全权照顾,然后每人的工资涨到三百块。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如果那个娟再来找他,就说他死了。
他姐姐算得上是一名当时比较典型的中年妇女,爱唠叨,喜欢八卦。在传达老板精神的过程中,麻利地帮着秦峰他们将店里做了一次清洁,同时还在那里自言自语了半天,说自己这个弟弟也算倒霉。她早就看出来那个女人眼泛桃花,和她在一起会带来灾难,可他弟弟就是不听。
最后,不仅被人打进医院,还赔了别人三万块钱精神损失费。
听到这个数额,在一旁帮忙的秦峰跟曹宝臣两人吓得下巴都差点脱臼,也许,这就是爱的代价吧。
下午的时候,谢文杰又来了。
“周明亮来了没有?”一进门,他就问道。
“听他姐姐说被打到医院里躺起了,起码要四五个月才能来。”秦峰想到昨天夜里的场景,心里还有些后怕。
“哦,哎。本来还想跟他谈笔大生意的,现在看来也不行了。”谢文杰有点意兴阑珊。
“什么业务?”秦峰好奇地问。
“姚笛,上次不是和那徐彪打架吗?后来又被讹了三十万,现在到处筹钱,想把他店里的那些宾果机低价转让。我本来想让周明亮去接,现在看来......”
“据说周明亮也拿了三万给他们。”秦峰苦笑着说道。
“都是鸡巴惹的祸。”谢文杰嘿嘿地笑了两声。
“周老板说,那是因为爱情。”秦峰想到周明亮在店里说的那些,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哈哈哈。”
他们三人正在店里说笑着,就看到丁自勉落魄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棉裤,你今天不上学?”因为遇事总喜欢思考很久,曹宝臣笑话他像是一条棉裤一样。所以他们就给丁自勉起了这样一个外号。秦峰看他那造型,就知道一定又被人欺负了。
“我不想读书了。”丁自勉喃喃地说道。